猛地刺入自己尚未痊愈的伤口,带着星光的毒血喷在月魄琉璃珠上,“噗”的一声,硬生生将扭曲的时间波纹冻在原地。
“尘哥,接住轮回契!”盛瑶咳着血抛出本命玉,玉佩在触到我手中虎符的刹那,鼎内突然浮现三天前我们初遇掌柜时的场景。
回忆至此,眼前的情况又让我回到现实,我这才看懂他斟茶时手腕的三次颤动,正是解开青铜门封印的指诀。
当琉璃珠没入盛瑶心口的瞬间,她脖颈伤痕里游出玉髓凝成的小蛇。
那小蛇衔着青铜齿轮咬住的发丝——正是三天前替我包扎时,我被齿轮割断的那缕头发。
齿轮群突然发出悲鸣,化作星光融入她新生的冰绫之中,尖锐的悲鸣声让我不禁捂住耳朵。
我们冲出遗迹时,戈壁滩上的砂砾正在凝成战鼓,“沙沙”的声音仿佛是大地的低语。
李将军的玄铁重骑踏着三天前我们布阵时的脚印袭来,马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尘土飞扬。
他枪尖挑着的正是客栈那盏我们用来观测星象的青铜灯,灯光在风中摇曳。
蓝护法的锁链绞碎探马瞬间,我突然发现敌军阵型与鼎内残留的星图完全吻合。
原来,之前我们的斥候就曾带回消息,说李将军似乎得到了某种神秘的指引,行军布阵十分诡异,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主上,东南角的砂丘在重复我们三天前的行军路线。”盛瑶新生的冰绫在沙地上勾出光纹,那些纹路正吞噬着李将军的左翼部队,光纹闪烁的光芒照亮了整个沙地。
她耳垂上未愈的擦伤突然滴落血珠,那血珠在沙地上滚成我们曾在掌柜房中见过的占星罗盘,血珠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清晰。
我笑着捏碎虎符,三天前在客栈打翻的胭脂突然从地底喷涌而出,一股浓郁的胭脂香扑鼻而来,赤色烟尘笼罩战场,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当赤色烟尘笼罩战场时,盛瑶的冰绫正沿着我影子里的红鸾煞气游走——那煞气此刻正缠上李将军的帅旗,将他精心布置的二十八星宿战阵扭曲成我们那夜醉酒后在墙上胡乱涂抹的阵图,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蓝护法的锁链在砂砾中拖出蜿蜒血痕,我眯眼看着东南角砂丘上重复的蹄印,三天前埋在紫鳞草汁里的胭脂香突然在喉间泛开,让我一阵恶心。
盛瑶的冰绫擦过我耳垂时,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我伸手按住她滴血的指尖“东南角的阵法该换种玩法了。”
“主上要拿自己当饵?”蓝护法甩出的锁链绞碎第三匹探马,玄铁碎片在沙地上拼出我们昨夜醉酒画的乌龟,碎片落地的声音清脆作响。
我笑着将盛瑶耳坠上凝结的血珠弹向天空“不,这次让李将军当看戏的角儿。”
当蓝护法带着十二影卫冲向正北方时,我故意让虎符在掌心跳了三次。
三天前被掌柜收走的半块胭脂突然从沙地喷出赤雾,李将军的重骑兵果然如鼎内星图所示,整齐划一地朝错误方向倾斜了十五度角,马蹄声渐渐远去。
“尘哥,他们的帅旗在吞云!”盛瑶突然扯住我袖口,她的手冰凉且颤抖。
我反手扣住她渗血的冰绫,那上面凝结的星屑正与敌军阵型产生共振——李将军镶金错银的玄甲下,竟藏着与我们初遇掌柜时相同的牡丹暗纹,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砂砾突然凝成三日前客栈那方雕花窗棂的形状,我拽着盛瑶跃上冰绫凝成的月桥,月桥微微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当蓝护法的锁链故意缠住李将军副将的瞬间,东南角砂丘突然浮现我们醉酒时画的阵法——二十八星宿的位置全被替换成了掌柜胭脂盒里的莲瓣纹,奇异的光芒在阵法上闪烁。
“放灯!”我捏碎虎符的刹那,三天前观测星象的青铜灯突然从敌军阵中炸开,巨大的爆炸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