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镇,也绝不仅限钱财。”经过李窈书一番贴心的解释,陆渊对‘公平之争’已经有所了解了。而且他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将‘君子’视为阳,‘伪君子’视为阴,那么这种裹挟着贪婪的公平之争,似乎正是阴的‘象’。伪君子是本质,而裹挟着贪婪的公平,只是表象。见陆渊明白了,李窈书又继续说道:“其实王夫子的这番行为,恰好将世人都推到了道德制高点上,拿到了‘正义’的旗帜,等同于让所有人再也不用顾及伪装,得以正大光明且极为合理地宣泄着自身**。”这番话让邓月娇和老邓头连连点头。一般情况下,‘红眼病’之人会遭人鄙视。但是如果有了正当理由呢?当他们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呢?那时候红眼病便不叫红眼病了,而是‘心有浩然气’。他们会如同得到了世上最强大的依仗。而且王夫子的声望、地位越高,成为其门生的好处越大,这些人便会越慷慨激昂、无所畏惧。王夫子的这种行为,等于是亲手将世上最强的倚仗送给了世人。甚至一些将‘眼红’隐藏得极好之人,也会在此刻站出来,扛起正义的大旗,竭尽全力摇旗呐喊。可……还是那句话,王夫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找骂吧?老邓头想不通,他向徐徐道来的李窈书询问道:“说半天了,你也没说王夫子这么做的原因啊?”李窈书不急不缓道:“在我看来,王夫子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无非是四个字:整治世风。”“整治世风?”老邓头和邓月娇闻言,眉头都是微微皱起,后者向李窈书问道:“可那时王夫子已经人人喊打了,如何能整治世风?”“很简单。”李窈书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道:“只需要让世人清晰地见到他们与我们的差距即可,只要王夫子能证明她没有选错人,而其他人也都确实达不到标准,这件事便会立即反转。”邓月娇闻言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届时公开招收门生就不再是戏耍众生,而是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李窈书轻笑道:“不错,而且当事件反转时,对的变成错的,会引起大范围的反思,用亲身经历启发世人对‘公平’的深入思考。所以这件事闹得越大、波及范围越广越好。”老邓头听懂了,整个人汗毛直立。恐怖!这位王夫子实在是太恐怖了。以自身为棋子,亲自入局,三言两语便能整顿世间不正之风。不仅恐怖,而且可敬。陆渊也听懂了。这是阴极而阳生。可他随即想到了一个致命问题。“那我们比世人到底强在哪?”陆渊的这句话让房间内一时陷入沉默之中。尤其是邓月娇,她清楚地知道陆渊的恐怖悟性,也知道李窈书的聪慧绝顶。可她呢?王夫子该怎么证明她也强过世人?李窈书似乎看出了邓月娇的想法,她语气轻松道:“人是王夫子选的,事是王夫子安排的,我们三人只需要在正月十六那天前往玉湖书院就好了,王夫子既然下了如此大一盘棋,自然是有自信的,也必定对我们三人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