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镇待了两天后,收到他紧急书信的蒂勒尔,赶紧从爱丁堡过来。
蒂勒尔虽然管后勤运输,但也知道雷普顿之战有多惨烈,奥兰依然是除了埃拉之外的众郡之首。
蒂勒尔还精心准备一件礼物,前来拍奥兰马屁。
是个眉清目秀的苏格兰女人。
好看的女人,从来都是最贵重的礼物之一。
这是蒂勒尔跟边境苏格兰部落首领贸易时,抓到的一个首领的女儿。
年轻貌美,但是奥兰没有兴趣。
他假意收下,但随手命人把这女人先关押着,既然是苏格兰人,也许接下来的谈判有点用处。
蒂勒尔从领内来时,已经接近黑夜。
开会时,昏暗的房间重新点上蜡烛。
奥兰跟蒂勒尔的会议,只有两人在场,连记录的仆人或者扈从都没有。
“阁下,听说您受伤了,没有大碍吧?”蒂勒尔虚假的关心,内心更希望奥兰战死。
“王国在你跟约翰郡长的全力支持下,物资充沛,对我们打退维京人,提供很大帮助,我准备在下次的王国会议上,好好表彰你。”
“这是我的本职任务。”
“但……我最近又收到一封不具名的书信,指责你在领内一些非法行为。”
奥兰说着,把一封自己亲笔手写,但是故意改变字迹的书信递给去。
蒂勒尔看了几眼,脸都绿了,奥兰信中也没说什么,就说他喜好男色,贪污军粮,还有诽谤伟大的国王之手。
“这是谁写的?!”
“我怎么能告诉你呢!”
说着,奥兰用手指在桌子上滑动,手指作笔,写的非常慢,弗兰克的名字被写上去。
“是他?!”
蒂勒尔怎么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弗兰克要害自己?
不安快速蔓延,他有点透不过气。
他只是软弱,不是蠢笨,他知道这世界上有太多谣言跟阴谋,最好的办法就是静静思考。
“别紧张,我把这信拿给你看,就是要告诉你,不止你,我的处境现在也很危险。你知道关于苏格兰人的提议吗?”
“阁下,我很清楚,他们要求割让土地,大半都画在我的爱丁堡土地上。”
“这就对了,南三郡的郡长们,不想要战争再打的如此艰难,这一回,只要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胜利的多么困难。
如果有苏格兰人的帮助,防守在北边的边界守军不止可以调度,还能瞬间多出几千战士南下,压力登时大减。
类似这样,诽谤北面郡长的书信,我收到不少。
如果我同意,那你可就危险了,我最忠诚亲密的朋友,蒂勒尔阁下。”
这解释有点道理,可蒂勒尔还是没松口,甚至连咒骂小胖子的话语都没有。
奥兰诡计多端的形象,已经在王国郡长心中生根。
谁知道自己一骂,奥兰会不会反手把自己卖了,外忧内患,蒂勒尔也日渐谨慎小心起来。
这次自己没贪污,还出了积蓄帮助北军作战,并没扯后腿。
蒂勒尔这人养尊处优并不难看,某些角度还有点成熟稳重的味道。
但这份稳重,在想要害人的奥兰看来,真是“贼眉鼠眼”。
找你商议,同意就是,非得小心翼翼,再三试探。
真他妈不是东西!
“蒂勒尔,如果割地给苏格兰,我自有办法让直属领地不受损,但你就不同了,你的家族所有人全都会失去土地。
聪明的人在危险开始前,就会想办法避免,而你看上去是如此的睿智,肯定知道该干什么。”
蒂勒尔小心点头继续装死。
奥兰继续给他压力。
“我手中有几套南边郡长的方案,都是为了保全自身利益而发出,你的领地离他们实在太远,又没受到维京人波及,这次他们都想牺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