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李玄明冷哼一声,随即板着脸坐在了正厅。独孤皇后摇摇头,随即让下人斟茶倒水。不多时,珊瑚过来,李玄明问,“秦牧人呢?”“秦大哥睡着了,姐姐不许我喊他。”珊瑚小声道。“这才刚过亥时(九点多),他怎么睡得着?”李玄明不爽道:“再去叫一次!”珊瑚摇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去。“你去把秦牧叫起来。”李玄明对李贞道。李贞也没多想,这么多人在这里等,也的确不好,随即跑去后院。不一会,李贞去而复返,“爹,让逸云好好休息吧。”李玄明有些冒火,“他还是不愿意起来?”“不是,是我没有喊。”李贞急忙解释道:“长乐说逸云一直在发号施令,人群散去后,就失声了,喉咙更是肿痛到咽水都困难。”独孤皇后急忙起身,“服药了吗?”“服了,才歇下。”李贞道。“今天就别喊逸云了,有什么明天再说,我过去看看。”独孤皇后说了句,便带着珊瑚匆匆去了后院。李玄明也紧张了,虽然有时候秦牧那张嘴能把他给气死,可大多数时候,他讲的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想起天刚黑下来那一会儿,要不是秦牧发号施令,必然会造成更大的麻烦。他没有停歇喊叫了大半时辰,就算是铁做的嗓子,也撑不住。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惭愧。随即对秦达等人道:“没什么事,都回去吧,等秦牧修养好再说,我就不留你们了。”说完,也着急的往后院走去。李贞向几人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诸位,请吧!”秦达道:“家就不回了,我睡外面马车里就行,有什么吩咐,殿下喊我一句就是。”这可是献殷勤的好机会,万一秦牧被他感动了呢?公主她女儿争不过,平妻总行吧?朱渐离也道:“我家中有治嗓的良方,我这就派人回去取,老秦,我跟你做个伴,咱们正好促膝长谈,抵足而眠。”“老夫上年纪了,瞌睡少,加我一个!”高圣元道。“我也要跟你们促膝长谈,抵足而眠。”杜丰年道。送走了四个老匹夫,李贞也匆匆跑去后院。秦牧发烧了,真正意义上的发烧。来到大贞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生病,整个人都烧迷糊了。想睁开眼睛,总觉得眼皮很重,精神倦怠。好在耳边有黑妞还有长乐的声音,让他可以放心的歇息。独孤皇后看着面色发白的秦牧,也是万分担忧,“怎么好好的还发烧了呢?”“哥哥这些日子太累了,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村务,来京城之前,为了让那些流民穿上足以御寒的衣物,拥有可以遮风避雨的房屋,事无巨细都要过问。”黑妞心疼的直掉眼泪,“我让他好好休息,他总是说自己年轻,扛累,可我知道,他只是在硬撑着。因为秦家村上上下下,都靠他一个人撑着,根本不敢停下来!”长乐没说话,只是用沾了温水的湿巾,一遍又一遍的给秦牧擦拭。哪怕吃了秦家村带来的药,也打了针,也不会马上退烧。胖虎这会也不吃东西了,整个人高度紧张,蹲坐在门口,张望左右。秦五郎更是在庭院中擦拭长枪,整个河间郡王府邸都已经被保护起来。李玄明用手摸了摸秦牧的额头,只觉得烫手,随即让鱼朝恩端来了躺椅,“今夜,我守着他!”李贞没吭声,只是默默的将铜盆里的温水换了新水。“这孩子太要强了,再难也不说,总是一副乐观的样子。”独孤皇后叹了口气,看着秦牧,也是有些心疼。他父母皆亡,从亡父手里接下村正位置的时候,尚没有及冠。却硬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将秦家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