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城门已成事实,不少人开始离开,住在近处的倒还好,远途的就只能往陆家庄的方向跑,约么一个时辰之后,城门前就只剩下稀稀疏疏的百姓还没离开。
守在城门钱的侍卫开始赶人。
林清道:“进城。”
周福生一愣,“这会不会不太好?”
林清摇摇头,这种情形她如果跟着人流去陆家庄,保不准要错过城里的消息,陆家庄固然重要,但眼下更重要的是城里的镇国公。
车夫年岁大了,见那守卫的架势快吓死了,说什么也不往前。
林清叹了一声,也不想为难人家,干脆背上包袱推着周福生下了马车。
那些守卫见了,立马将他们团团围住,“城门戒严,还不离开!”
“慢着。”林清扯下腰间的天禄司腰牌往车窗往一递,“天禄司副使林清,求见镇国公。”
守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拿着令牌向城里跑,不大一会就领着一位青年走了过来。
青年衣着富贵,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国字脸,八字眉,眉目间满是傲气,见到他们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本大人看了,这令牌是假的,说,你是什么人,竟敢冒充天禄司的大人!”
林清微微一挑眉毛,呦呵,她平时就挺狂了,这人竟然比她还狂,有点欠揍。
看来,这魏城的镇国公府出事了。
“我的确不是林清,那令牌是我捡的。”
这话说的那青年怔了一下,他本以为林清或是会于他争辩,又或是会直接动手,就是没想到人家直接承认了!
这让他后面那些话反倒被截住了。
青年被憋得脸色黑红,“来人,还不把这两个贼人关进大牢!”
“不必押着,我们自己有腿,前面带路就行了。”林清盯着青年,勾起唇角,“不过我这人不喜被人触碰,若是谁的手不小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清的眸光凌厉又清冷,冻得青年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再看她。
守卫们见状,对林清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怕,到底是没在为难她。
林清推着轮椅走进魏城,她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个守卫跟着,防止他们逃跑。
周福生担忧的扭过头看着她。
林清安抚的拍拍他在扶手上的手背,“看,我们这不是进城了。”
魏城是最靠近边境的最后一城,再往前三十多里就是与朔国接壤的地方。
因驻军就在城外驻扎,魏城里许多人家都是随军的军户,以往也算热闹,但今日一看,却有些冷清了。
只见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半都关了,行人来去匆匆,连乞丐都不见踪影。
周福生见到这些,脸上满是担忧,小声道:“林清,你走吧,别管我了。”
“没事的。”林清拍拍他的肩膀,视线在墙角处一闪而过,“我们到不了牢里。”
果不其然,方才那青年不知何时追了上来,对几个守卫道,“狱里有要犯逃了,先将他们押入国公府看管。”
守卫听令,就此改道,两刻钟后,林清二人被关进国公府内的一处客房里。
待守卫离开之后,那青年才鬼鬼祟祟的跟进来,一改之前的傲气,恭敬的将天禄司的腰牌送入林清的手里,“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林副使恕罪。”
林清早在一开始就看出这人有点不对劲,收起腰牌,“究竟出何事了?”
“下官卜桐,本是军中郎将,现在……是城门守卫的头头。”卜桐有点尴尬,但想起如今魏城的样子,只得将尴尬压下去,“林副使,国公爷……失踪了。”
“什么!”林清惊了一下,她知道魏城不对,却没想到竟是镇国公这根定海神针不见了,明明师父回去前这边还一切正常来着。
“就在十日前,斥候来报,说发现匪徒踪迹,国公爷带军围剿,结果就在城外十里处的望狼山上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