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算是那家伙的好友么？
司马光扪心自问了一下，发觉自己回答不上来。
他们如今已经背道而驰，时日太久，他忘记了。
另一边。
王安石正在江宁的一处书孰里教书。
依然冷淡的像是一块石头，语调却铿锵而坚定。
“……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一种巨大的风暴在此处酝酿，静静等待着一场暴雨。
……
宋仁宗的一生其实乏善可陈。
虽然也有几个出圈的著名事迹，但比起朝中随便一个都名垂千古的臣子们而言实在不足言道。
他的臣子们几乎各个都比他更有名气。
但是这些名震千古的学子却正是因为他才得以大显身手，一展宏图。
这里是武将的坟墓，却是文官的天堂。
举凡有才学之辈，尽可一展所长。
这位仁和的皇帝，居中站在这群赫赫声名各有野望的臣子们之间，始终是一个温和的调停者。
因为有他在，朝臣们政见纵然有出入，纵然有争斗，但最终都演变不成流血的残酷战场。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推着宋朝这辆列车蹒跚向前，无论是温和的、激进的、懦弱的或是强硬的。
因为有他在，这辆列车纵然仍旧问题重重，但总也能抱成一团，或快或慢的向前走。
可这座算不上多么高大的山峰，也终将迎来倒下的一日。
（一会儿还会再补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