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绞成麻花状。
有片花瓣轻飘飘落在林护卫鼻尖,眨眼间生根发芽,开出一串带刺的紫藤花。
"快瞧那帮官爷!"对面酒楼二楼探出几个看热闹的脑袋。
卖糖人的老翁笑得直拍大腿:"活该!
上月他们踹翻我糖罐子,今儿倒叫花儿给收拾了!"
翠儿憋着笑扶住乔伊伊,发觉主子掌心贴着的砖墙正渗出淡金色汁液。
那些汁液顺着砖缝游走,竟在暗卫们脚下结成个六芒星图案。
被困在荆棘笼里的林护卫突然惊恐大叫——他盔甲缝隙里钻出无数嫩绿豆芽,转眼间开满黄灿灿的油菜花。
"王妃娘娘饶命!"某个年轻暗卫的护腕里开出朵粉白夹竹桃,花蕊里还趴着只振翅欲飞的银线蝴蝶。
百姓们的哄笑惊飞檐角白鸽,乔伊伊趁机将染血指尖按在青苔遍布的墙角。
霎时间,整条巷子的青苔都活了过来。
碧色苔藓如潮水漫过暗卫们的铁靴,在他们惊恐的注视下,竟在石板路上拼出"欺妇辱幼"四个大字。
卖菜妇人挎着竹篮啐道:"连孕妇都欺负,活该让土地爷收拾!"
"主子,您的脸..."翠儿突然惊呼。
乔伊伊扶墙的左手背浮现出梧桐叶脉状的金纹,那些纹路正顺着血管往小腹游走。
腹中胎儿突然踢出团暖流,巷尾老槐树的枝条应声松开暗卫,转而在空中织成个摇篮形状。
乔伊伊顺势倚在翠儿肩头,声音虚弱却清晰:"诸位都瞧见了,连草木都不忍为难孕妇。"她故意让袖中染血的帕子飘落,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沾血即活,落地化作两尾红鲤钻入青石板缝隙。
林护卫狼狈地扯着满身藤蔓,突然瞥见乔伊伊裙摆沾着的梧桐叶——叶脉走向竟与王爷书房暗格里的密信图腾一模一样。
他心头大震,再不敢硬抢,只得带着满身野花率众撤离。
夕阳将两人影子拉得老长时,翠儿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您没瞧见林护卫头顶那丛狗尾巴草,活像戴了顶毛绒帽子!"小丫鬟突然愣住,盯着乔伊伊发间新开的木槿花:"这花...早晨还是花苞呢!"
乔伊伊轻抚花瓣,感受着掌心残留的草木脉动。
晨间绣被面时,她不过想着"若能让丝线活过来多好",谁知沾血的银针竟真能牵引晨露作画。
更妙的是,方才操控青苔时,腹中那团温暖力量竟主动将她的疲惫化作了满巷花香。
"主子,您说小主子生来就会和花草说话么?"翠儿摸着微微发烫的银袋,眼睛亮晶晶的。
她们转过街角药铺,王大夫晾晒的当归突然无风自动,在竹匾上拼出个歪歪扭扭的"安"字。
乔伊伊笑着往医馆门环系了串铜钱,心想今夜总算能买齐安胎药。
余光瞥见药柜最上层的雪参微微发光,她心念稍动,那价值百两的药材竟自己滚落到角落——明日来抓药时,定能"偶然"发现这意外之喜。
暮鼓声中,小院门扉吱呀作响。
乔伊伊数着绣坊挣来的银锭子,忽然发现装碎银的荷包鼓胀得不正常。
解开系带,竟倒出三颗莹润的东珠——分明是今晨给木芙蓉浇水时,从枯萎的花苞里掉出来的异物。
"主子快看!"翠儿突然指着窗台惊呼。
昨夜被暗卫砍断的梧桐枝,此刻断口处竟生着簇水晶般剔透的蓝莓。
乔伊伊摘了颗放入口中,清甜汁液化作暖流涌向小腹,腕间淤痕又淡去几分。
更深露重时,乔伊伊忽觉心口刺痛。
掀开中衣,发现锁骨下方浮现出半阙金色词句,正是白日绣品炸裂时显出的相思词。
她鬼使神差地抚过那些文字,百里外的王府书房里,缪孤城猛然按住心口——那里刺着整首情诗的刺青正灼灼发烫。
"娘娘当心!"翠儿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