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他不像是联邦人,更像是移民,而且我也听到了一些传闻,说他其实是来自帝国的非法移民。”
“我听说你在金港城一直帮人办入籍的事情,就想着或许你能知道一些什么。”
布雷登警官只是愣了那么很短的时间,就被大卫捕捉到了。
如果说在两年前大卫来问他这个问题,他绝对会如实相告。
但是现在,他没办法说,因为整个警察局都在吃蓝斯家族的红利。
警察局那边给人们发一份工资,蓝斯家族给他们发了另外一份工资,同时他们有任何急需用钱的地方,或者得了什么需要巨额医疗费的疾病,蓝斯的基金会都会出这笔钱。
有些是无息贷款,他们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这就等于是给他们了。
有些直接就是赠予,援助,连还都不用还。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对付蓝斯,谁就是和整个金港城警察队伍作对。
布雷登警官虽然也是一个联邦人至上主义者,但他并不极端。
“我不太清楚。”,他最终决定说谎,他看着大卫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避让,这样就不会显得自己心虚。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犹豫得那么很短暂的瞬间,大卫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此时他拍了拍布雷登警官的胳膊,“没关系,我只是很好奇而已,毕竟那么年轻的人,我想知道他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他说完就略过了这个话题,聊起了其他的东西。
没多久,他就起身告辞,理由是他是担负着任务来的。
布雷登警官送他到门口后,看着他上了一辆豪华轿车,在另外两辆车前后的保护下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站在门口吸了一支烟,青少年时期深厚的友情,互相扶持着前进的友谊,都没有改变他的决心。
他很快把香烟头丢到地上,用鳄鱼皮的皮鞋鞋尖用力碾了碾,然后回到房间里,拨通了那个很特殊的号码。
“蓝斯,大卫……就是圣钟党的那个家伙,向我打听你的一些消息……”
“……我们以前是邻居和同学,我也不知道他居然加入了圣钟党,我什么都没有说……”
“好,好,我知道了,就这样。”
他挂了电话,忽然间刚才大卫到访施加给他的压力就消失一空。
既然消失了二十多年,就别他妈再回到我的生活中了!
布雷登警官拿起了宽檐警帽戴在了头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健口胶塞进嘴里,一手按在枪套上,离开了房间。
另外一边,大卫回到圣钟党在金港城的别墅后,就把自己的猜测汇报给了圣钟党的上层。
“……我找到了我的朋友询问这件事,他的迟疑告诉了我,蓝斯·怀特是一个狡诈的移民,他用一些方法欺骗了人们。”
“他身上流淌着肮脏的杂血,他不应该被允许进入上帝的羊圈!”
此时大卫表现出了一种很特殊的狂热,宗教性的狂热。
圣钟党的那套理论对年轻的,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人有着非常高效的洗脑能力。
他们告诉年轻人,你们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那些血统低贱的杂种破坏了你们的生活。
能够参加圣钟党的都是什么人?
生活不如意的农夫,牛仔,强盗,还有满手血腥的杀奴队的后裔,他们对生活失去了希望,却又不愿意承认生活的不美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
圣钟党的出现帮他们找到了迁怒于别人的理由和口径,这样他们就不用承担起自己是一个无能的废物的事实,而把一切都认为是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对他们施加的坏的影响。
实际上对于圣钟党真正的高层,统治群体,他们反而很理智,因为他们很清楚圣钟党也好,什么宣传手段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其核心目的,就是为了他们获得更多的财富,地位,影响力,以及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