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吩咐着竹叶,
“用琉璃碟子盛了水,找地方放着,这样屋子就不会干的让人难受了。”
“已经放好了。”
竹叶笑着曲膝答道,
“屋里一生了火,少夫人就得吩咐放水碟子,这是老规矩了,早记着呢。”
李小暖笑吟吟的点着头,程恪奇怪起来,
“生了火放水碟子,这是什么讲究?”
“你别问了,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赶紧去洗漱,咱们吃饭,嗯,这会儿闻到饭菜香味,觉得饿了。”
程恪笑着进去后面净房洗漱去了,李小暖洗漱干净,重又梳了头,换了件葱黄绫紧身短袄,一条同色缕金云缎裙,转出来,程恪已经收拾完毕,换了件银灰缂丝长衫,正坐在东厢南窗下的榻上,翻着本书等着她了。
两人吃了饭,李小暖雀跃着就要出去,程恪也跟着兴致高昂起来,跳下榻,上下打量着李小暖,笑着说道:
“这庄子极大,若走着,只怕一会儿功夫你就走不动了,不如去换了骑马的衣服,我带你骑着马到处看看去。”
李小暖连连点头答应着,跳起来奔到里间,玉扣重新给李小暖梳了发髻,竹青取了套大红骑装、一双红羊皮挖云掐金云头靴出来,几个人利落的侍候着李小暖换了,又取了件灰鼠斗篷出来,李小暖系好斗篷出来,程恪已经换了套银白骑装,李小暖接过竹叶递过的斗篷给程恪穿了,两人出了院门,洛川拉着马,已经等在院门外了。
程恪上了马,伸手拉着李小暖坐到自己前面,微微抖动缰绳,马缓步往前跑去。
程恪带着李小暖,沿着庄子缓步走着,边走边指着周围给她说着:
“……那片山绵延过去,就是齐山了,就是京城地界之外了,这片跑马场往东,地势景色比咱们这里好得多了,那里的几座山,林木繁盛,景色极好,都是皇庄,一共分了四处,诚王和小景各占了一处大庄子,信王也有处庄子在那里,是几处庄子里最小的,不过景色最好,一个庄子足足独占了三眼温泉,庄子各处都能引着温泉水用,当初小景最眼谗的就是那一处,可惜年纪小,没等他长大就被信王挑了去。”
李小暖贴在程恪怀里,笑了起来,
“他不是一直少银子用?还敢眼谗这样的庄子?越是好看舒适的庄子,用起来越是费银子!”
程恪笑着点着头,
“他就是过于漫撒着用钱,才缺银子用的!”
“这倒是。”
李小暖点头赞同着,指着远处的皇庄问道:
“那里的四处庄子,也有敏王的庄子?”
“敏王没有庄子在那里。”
程恪顿了顿答道,
“还有处庄子,是大长公主的,位置最好,地方最大,是先皇让大长公主自已圈的嫁妆。敏王的庄子在那边。”
程恪拨转马头,指着西北方向说道,
“那一处原是老诚亲王的庄子,后来获了罪,庄子没了,就给敏王挑了去,说起来,也没什么好挑的了,他开府时,照理要挑三处庄子,内诸司一共只给他四处可挑的,一处还远在京西东路……那一处,地方极大,就是略贫瘠些,和咱们的庄子地界挨得最长。”
李小暖眯着眼睛,远眺着西北边敏王的庄子,隔得太远,入目的,除了一片郁郁苍苍的树林,还是一片郁郁苍苍。
两人骑在马上,一边绕着庄子缓步走着,一边走一边停一边看,一边说着闲话。
程恪带着李小暖围着庄子走了小半圈,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远处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温暖的笼着大地万物,也笼在了程恪和李小暖身上,沿着相偎相拥的两人,勾出条灿烂的金边来。
李小暖裹紧了斗篷,往程恪怀里挤了挤,拉着他胸前的衣服,程恪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圈住李小暖的后背,低头看着她问道:
“冷了?咱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