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和讨厌的父皇经常骚扰大渊边境,哥哥说大渊肯定会记仇,如今隐忍不发,不过是为了先根除内乱,等以后,还是要来攻打的,哥哥对我很好,我便想为哥哥做些什么,在西阗,无人不喜欢我,连我们的太傅都因为我而选择背叛太子皇兄,支持哥哥,所以我想来和亲,让大渊的陛下也喜欢上我,放弃攻打西阗。”
姜姝仪既生气,又疑惑:“你既然要让陛下喜欢上你,来引诱本宫做什么?”
拓跋玉儿叹了口气:“太傅听说后,深夜来呵斥我不自量力,说大渊的皇帝陛下有个极喜欢的宠妃,先前温寰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威逼讨要,陛下都不曾给,我和亲过去也没有半分用处,只有看着别人成双入对,一辈子幽幽怨怨的份儿。”
所以她自作主张,想先拐走姜姝仪,让她留下书信告诉大渊皇帝是自愿想要离开,男子最受不了背叛了不是吗?大渊皇帝定然会恼怒,就算不立刻厌恶宠妃,也能让她有趁虚而入的机会。
最坏的结果,莫过于大渊皇帝还深爱着宠妃,向西阗要人,那么她会立刻自尽,让姜妃成为哥哥手中的人质,挟制大渊皇帝不敢出兵。
这些拓跋玉儿不能说出来,她只如昨日向裴琰交代的那样,说了前半截,想趁虚而入,得裴琰喜爱的话。
姜姝仪觉得半片真心喂了狗!
她虽然没有与拓跋玉儿到姐妹情深的地步,可作画这几日,说说笑笑也颇为投契,甚至送出去了不少自己很喜欢的珠钗首饰。
结果人家是奔着裴琰来的!
她连画也喜欢不起来了,瞪裴琰一眼,转身快步回了内殿。
裴琰无辜受瞪,唇角轻勾。
*
在拓跋公主离开后,姜姝仪把画像连带她送自己的几件衣裙通通送进了库房,看都不要再看一眼。
生着这个新气,她就把裴琰试探自己的旧气给忘了,等入夜,又乖乖依偎进他胸膛,软声问:“陛下喜欢臣妾吗?”
裴琰垂眸端详了她片刻,&bp;问:“想要朕凶还是温柔?”
姜姝仪立刻瞪大眼反驳:“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裴琰失笑:“朕没教过你什么叫欲盖弥彰吗?”
“你若没这个意思,至少要愣一愣,而非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着,将姜姝仪按过去,温声道:“也罢,不问你了,你总口是心非,朕看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