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想,可是……”克莉丝张着朦胧的罩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往楼上方向望去,悲伤地说。“她的情况恶化得很快,到后面我们不得不将她锁在房间,更别提带她出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近乎是绝望地哭诉道,接着又将头埋进手帕大哭。
这是位绝望的母亲,走投无路,恐怕没小马能体会这种悲伤。克莉丝有地位、名声、财富,但这些都不能拯救她的爱女,一点都不能。“抱歉,我真不该说这些话,耽误你们……”
“没关系,我们能理解。”星闪同情地说。
“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其他的吧?”三色堇说。听她执意要求,克莉丝犹豫再三最终同意,她带三位走上楼梯,前往位于二楼的芮根房间。楼上基本上都是客房和卧室,唯有一间房上多了一排的各种锁,明显就是属于芮根的。
克莉丝叼出钥匙挨个开锁,等所有锁都开了,打开之前,她再次打预防针“待会儿你们看到的,可能会超过以往的任何认知……我真不想你们受到伤害,我不想任何小马再受伤,但我……”
“有我在呢。”星闪安慰道。“我想无论有多诡异,恐怕都不至于吓到我。这正是你请我来的原因,不是吗?”
克莉丝抿嘴点点头,推开门,门一打开,刺骨的寒意便透过门缝向外肆虐。三色堇、迪斯廓和星闪都立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打了个哆嗦。随着门越打越开,这股寒意逐渐变为寒风,吹得三位很不好受。
克莉丝已经习以为常,率先进门,一边走一边说“芮根,妈妈带医生来了。”等确定安全了,她再让三位进来。一进门,他们的第一感受是黑暗。现在是早晨,即使屋内窗户紧闭,又拉上了窗帘,也绝不可能黑成这样。整个房间仿佛处于黑夜,即使透过窗帘能看到外面艳阳高照,那金黄的阳光也透不过薄薄的窗户。
再看床上,一个娇小的幼驹盖着厚厚的被子,从被子下延伸出四根粗麻绳,系在床的四根支柱上。不过因为被子太厚,再加上环境太黑,三位看不清芮根的情况。
之前还一直不以为意的迪斯廓,此时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场景诡异至极。他壮着胆子靠近,想要稍微掀开被子一睹芮根真容,但克莉丝阻止了他,怕吓到他。迪斯廓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强行要试,克莉丝只好同意。
迪斯廓走过去抓住被子,还没来得及掀,就感到一个重物猛地撞向他的手。他连忙收手,连同被子一同往后拉,然而那重物更快,结结实实地猛撞上来,他一吃疼最终撒开被子。
此时三位都清楚地看到了芮根的真容——身穿残破的淡蓝色裙子,一头红棕色鬃毛极其杂乱,原本姣好可爱的面庞此时却狰狞恐怖、咬牙切齿,对着门口的所有来者低声咆哮。她发了疯似的扭动四肢,但四根粗麻绳牢牢将她束缚在床上,她哪都去不了。
“天呐!”三色堇和迪斯廓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集体往后退。星闪稍微淡定些,但面色也非常凝重,显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克莉丝见状,心疼得几乎要滴血,但她没法上去安抚女儿,因为她知道,对方体内还有另一个家伙。“这就是我说的……噢,芮根……”克莉丝再次流泪。
为了检查,只能由管家和迪斯廓合力压制住小芮根,然后三色堇找机会打镇静剂。这部分进展得还算顺利,芮根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掌控力,安静下来,然后三色堇从医疗箱中取出各种工具检测,但都一无所获。克莉丝又让女佣拿来之前做过的各种检查报告,包括脊髓穿刺的报告,但三色堇都看不出任何问题,也许某些激素异常过高,但为什么呢?看不出来。
见三色堇看着一沓报告束蹄无策,克莉丝终于崩溃,瘫倒在地上掩面而泣。就连她认识的最厉害的医生,三色堇都看不出问题,还能怎么办?星闪上前安慰了她,随后和所有小马(包括迪斯廓)一起出了房间,管家重新锁好门。
他们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