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呢?”
闻言,雷蹄酋长看看周围的其他野牛,似乎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他们看看真心想帮忙的雌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雷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带着小马们走向中心最大的帐篷。
他们掀开帷布走进去,只见里面很宽敞,四壁插着火把,帐篷中心摆放着数个石碑和一本发皱的草纸书。在雌驹的疑惑中,雷蹄慢慢解释“其实我们野牛,很久很久以前和小马接触过。”
他说着,带雌驹走向中心最大的石碑,只见上面画有一系列壁画。紫悦凑近去一看,惊讶地发现上面画着一个铜蓝色的小马,锈红色的鬃毛盘成一个尖尖的宝塔,身上穿着一件绿色的袍子。
“这匹小马的头怎么尖尖的?”云宝问。苹果嘉儿翻了个白眼,用胳膊捅了一下她,让她别乱说话。
雷蹄继续说“这是我们族群流传下来的故事,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先祖在野外遇到了一个中暑昏迷的小马——就和我们碰到你们一样。
“先祖起初对这个外来者留有敌意,但这匹小马看上去极度缺水,可能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于是先祖最后还是将她带回部落,给她喝水、散热。那时候我们野牛的医术刚开始萌芽,没什么特效药能用,好在最后她恢复健康、苏醒过来。
“不过因为语言不通,先祖和她的交流很费劲。后来那匹聪明的小马想到,可以用图形交流,所以总是带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图和先祖交谈;再以此为基础,学会了我们的语言,耳濡目染下,先祖也学会了小马的语言。”
“天呐,友谊就这样开始了。”紫悦感慨道。“要是你们和移民小马也能这样……”
“是啊,所以当我们第一次碰到那些移民时,非常震惊。”雷蹄苦笑道。“那些小马长得和流传下来的故事一样,却蛮不讲理,和先祖说的那位小马截然不同。”
“她在你们这里的评价很高啊。”柔柔说。
“的确,因为她很热情,不因为我们是野牛,和她物种不同而区别对待。在部落里的那段时间,她学习我们的习俗、文化、饮食……她为了了解我们做了很多努力,所以当她真正通晓我们文化后,先祖称她为‘小马中的野牛’。
“她从我们的先祖那儿学到了很多,尤其是植物知识。她说她最初是为了研究野牛谷神奇的草药特性而来,结果因为对那些植物认识尚浅而中暑昏迷。现在有机会了,她就开始跟我们先祖学习那些植物的特性。”
“她是草药学家?”
“更像是医生。那时候我们虽然对本地植物认识很多,但遇到疾病还要借助萨满仪式。是她总结本地植物的特性,再结合自身的医学知识,让我们真正开始重视药物的作用。为表感谢,在她离开时,先祖送了她玉米种子。”
雷蹄说的正是壁画上画的,那个铜蓝色小马伸出两蹄,而野牛先祖将一袋玉米交给她。
此话一出,所有小马都瞪大双眼。“这么说,小马利亚现在种的玉米,都要追溯到那时候的那段友谊?”
“等等,玉米的来源我读到过!”紫悦开始搜寻记忆,随后眼前一亮。“那个草药医生……正是魔法师麦都布鲁,对不对?”
雷蹄点点头。“看来,她在你们那边也备受尊敬。”
“天呐,是她!”柔柔惊呼。“她被尊称为面具神医,我小时候,爸爸妈妈经常讲她的故事。”
紫悦心生感慨,野牛和小马从来都不是无法和谐相处的,甚至很久以前就有一个现实的案例。可现在事态演变成这样,是为什么?也许阻碍两个族群和睦共处的,既不是不同的文化,也不是不同的物种,而是对彼此的不尊重。
文化的不同不会造成隔阂与分歧,傲慢与偏见才会。可要怎么做,才能让小马们理解野牛呢?要怎么说,才能让小马们意识到这片土地对野牛的意义呢?跟他们讲麦都布鲁和野牛先祖的友谊?大概不行,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