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主要是被第二句话反应出来的意思给震撼住的:
定、定期要被他爹当面抽问回答帝王心术?
你们老刘家教育这么狂野的吗!
而刘嫖重又细细品味了一番方才那份谏书,最后才满脸遗憾与复杂地拉住王娡的手,缓缓道出最后几句:
“所以啊,你进了太子宫以后,平日里跟他聊百家学说,他能很高兴地跟你聊。你主动要求陪他去骑马射箭,想看他狩猎时候的英姿,他绝对不会拒绝。”
“你让他分辨音乐的好坏?或者和他聊聊什么辞赋?想和他玩点文艺的情调?”
“呵,”刘嫖抬头望天,一张本就眉眼骄傲的脸上,此刻仿佛更多了一份天下无敌般的孤寂:
“虽然我父皇自己会一些乐器陶冶情操,但他为了整肃民风,现在都不怎么听音乐了——那就别指望我弟在他的教育下能听得明白了。”
“关键他确实也没什么天赋。能听出来弹没弹错,那都是因为他家太傅家令舍人等等一系列人拼命努力过了。”
这个家里,最懂辞赋的是不在长安的梁王刘武;而最懂音乐的,只有她馆陶长公主!
刘嫖长吁短叹,很是感叹了一番。最后看了看听着她这一连串话说下来,眼神都有些愣愣泛空的王娡,当即颇为怜爱地摸了摸她的脸:
“嗯,不过我都说了没事的。”
“就你生得这幅美貌。信我,我以他亲姊身份跟你发誓。他自见你第一眼开始,脑子里就会下意识盘算你和他未来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了。”
“他打小就喜欢长你这样的,审美绝对八百年都不会变。”
刘嫖一派云淡风轻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