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扭头看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那双纯净如墨的眼眸此刻像琉璃般璀璨，“喜欢！”
很久以前他也见过烟花，同样是在皇宫里，可看烟花的地方却是在荒凉的冷宫。
看不到全部，只能看到被宫墙挡住的另一半。
足以让那时瘦弱无助的他回味好几日。
而今夜他和母后坐在一起，站在最高的地方，欣赏着为他生辰所准备的烟花。
乾元望着她，眼中是深深的孺慕，“母后，您会一直对儿臣这般好吗？”
“会的。”直到你长大，有能力独揽朝政。
可听在乾元耳中，这就是两人之间的承诺，不可更改。
卿卿不知他所想，突发奇想的问：“天暖和了，京城近日可有什么节日？”
站在一旁的安容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回道：“回禀娘娘，倒确实有个礼佛节，是百姓到寺庙上香祈福的日子。”
卿卿立刻决定，“那去做些准备，这两日出宫一趟。”
像是被闷久了迫不及待想要出门玩的孩子。
安容笑得温柔，“是，娘娘。”
听到出宫两个字，乾元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皇宫，完全不知道高墙外的世界是如何。
那渴望的小眼神卿卿又怎么会看不见，“皇上也一起去祈福吧。”
乾元立刻欣喜若狂，“是，母后！”
次日，御书院。
过完生辰，他的心情极好，一直到次日去御书院时脸上都没有刻意绷着，嘴角挂着一点笑容。
看到柳敬源主动与他说：“敬源，朕过两日要出宫，到时你陪朕一起。”
这些日他把柳敬源当成自己唯一的玩伴，当然不是平起平坐，只是他聪明，说话也好听，所以去哪里都想带上对方。
柳敬源对突如其来的邀请有些“受宠若惊”，迟疑地问：“殿下出宫，是因为礼佛节吗？”
乾元昂首，“不错，母后要与朕一起去祈福。”
太后娘娘祈福……
不知想到什么，柳敬源有些怔忡。
见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回答自己，乾元有些不满，“为何不回朕的话，你在想什么？”
年龄虽小，但他脸板起来时还是能唬得住书院里的一些小萝卜头，当然其中不包括柳敬源。
柳敬源抱拳作揖，“草民遵旨。”
乾元这才满意。
他们声音并不算太小，叫坐右侧的十三皇子听了去。
听到他说要和太后出宫祈福，落在白纸上的笔尖一顿，墨水在纸张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