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就有了永宁肖特。
有了亚洲第一流的玻璃公司。
而肖特公司的加入改变了一切。
在过去的近两年里,高琨全身心的投入到这个研究之中,即使晚上离开实验所回到家里,怎样提高玻璃的透明度,用什么方法进行实验,如何运用复杂的数学运算证明自己的理论,始终萦绕脑际,不论醒着还是在睡梦中,种种问题仍挥之不去。
直到几个月前,肖特公司终于制造出了高锟所要求的高纯度玻璃纤维。
之后高锟再次投入到实验研究中。
现在,在大学的实验室中,在红色的激光穿过玻璃纤维时,高琨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
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是否有上帝?这不重要。
光改变了人类!
当激光穿过玻璃纤维时,即便是作为发明人的高琨,也不知道,光与玻璃的结合,会如何改变这个世界。至少在五九年二月,是世人不曾知晓的,就像是两年前,在李毅安于斯德哥尔摩发表获奖感言时,在AD公司,张敬业和六名合伙人,第一次使用光线照射的方式,获得了第一块光刻集成电路。
他们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接触式光刻机。顾名思义,接触式光刻机,就是简单粗暴地将光掩模盖在硅片上,光掩模与光刻胶图层直接接触,再打光照射,直接曝光,类似于照相机。
然而这种光刻方式的失败率和成本都很高,一张光掩模最多只能用个十几次,所以,AD生产的芯片价格往往非常高昂。
但是航天事业拯救了它,尽管AD生产的集成电路,每块价值上千元,但对于航天事业来说,这不算什么——无论是人造卫星,还是太空飞船或者火箭,都需要运算速度更快、更小的电子计算机。
于是,靠着南洋航空航天局的支持,AD公司生存了下来。
但是,作为公司创始人的张敬业,很清楚公司产品的弱点——太贵。即便是航空航天局,也嫌太贵了
“我们需要一种更好的光刻机,它应该可以提供更廉价的集成电路!”
在获得第二轮风险投资后,张敬业在招兵买马的同时,也开始了新的研究。
“蔡司工程师,什么时候到?”
在办公室里,张敬业有些焦切的问道。
“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秘书回答后,张敬业先看了一下手表,然后点头说道:
“9点50的时候,你提醒我一下。”
随后,张敬业便翻看起了手中的资料,两年前,他们发明了接触式光刻机后,南洋又有几家公司开始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他们的加入,在加剧竞争的同时,也推动了这个行业的发展。
为了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成本,工程师们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改进,加了可水平和垂直移动的平台,以及用来测量光掩模和硅片间距与套刻的显微镜,让光刻时两者尽量接近但又不直接接触,这就是渐进式光刻机。
经过改良后的光刻机避免了光刻胶玷污光掩模,但是却带来了新的问题,光具有波粒二象性,由于光的衍射效应,光刻机的精度下降了,光源波长越长,衍射现象也就越严重。除了受限于光的衍射效应,光掩模与光刻胶的距离也决定了光刻的精度,间距越大,硅片上的投影与掩膜上图形的误差也就越大。
而为了进一步改进光刻机,张敬业想到了蔡司公司,他们是光学仪器的行家,也许,他们能够给予一些建议,帮助公司走出眼下的困境。
就这样,翻着手中的资料,时间过的很快,在秘书的提醒下,张敬业到了楼下,这边刚走出电梯,蔡司工程师也到了。
“鄙姓徐,徐会川。”
徐会川自我介绍道,虽然他很年青,但却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光学工程师,这也是公司派他过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