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长临喝了一口红酒,想要借机缓和缓和有点紧张的空气,忍不住赞叹:
“好酒,好酒!这可能是我这几年喝过的最好的红酒,估计应该是德国本地酿造的,是不是王主任?”
王守德现在根本无心谈酒,勉强答应说道:
“这是我爱人去德国看她宝贝姑娘的时候带回来的,据说是慕尼黑一个小村子自产的红酒,味道确实比较正宗,你们想喝就多喝点,千万不要客气。”
范长临连连赞叹好酒,想要给王守德的高脚杯里面盛满红酒,但是发现王守德根本没喝,杯子里面依旧满满当当,心里有些不解。
“老同学,你这是啥意思?我们来了你不高兴吗?你当年也号称王不醉,为何今天不喝?这个就奇怪啦。”
李智勇也在一旁搭话:
“是啊,我们两个已经喝了四杯了,王主任您竟然没有喝一口,不应该啊,呵呵呵,怎么啦?这住了一回院,难道戒酒了不成?”
王守德看两个朋友说他不喝酒,只好端起杯子象征性小品一口,之后将杯子一放,长叹一声,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今年是蛇年,是我的老王的本命年,犯太岁啊,我就觉得立春一过我就没有顺利过,先是工作中无缘无故老出事,被赵勇赵县长批评过好几次,后来又无缘无故生病住院了,现在王宏伟这个完蛋玩意儿又出了这样的大事,我说我今年背不背啊?”
范长临摸透了王守德的心思,王守德其实根本不担心这些事情,他担心的是林正搞出来的那一摊子事情。
林正举报那些企业,侵犯了王守德的核心利益,王守德担心的应该是这个。
范长临急忙安慰:
“王主任,这算啥?你不要担心,事情都会过去的,您这里没有过不去的坎,您是谁啊?您是县政府三朝元老,没有功劳还有苦劳,这些事情能把您怎么样?”
李智勇也插话说:
“是啊,范镇长说得太对啦,这些事情对您来说根本算不了啥,小菜一碟,何必唉声叹气呢?没必要,喝酒!喝酒!”
王守德连连摆手。
“其实我是不怕事,但是王宏伟这个小子这次捅的篓子太大了,三人中毒,两个人现在还病得非常严重,你说我能不担心吗?老范,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就知道你没有说实话,因为我爱人叶兰昨天去医院看过他们两个,大夫说情况非常不好,高晓虎有可能是植物人,植物人可不是啥好事,王威有可能要一辈子让人照顾,你说这还不严重吗?王宏伟这小子这辈子恐怕要完蛋的!”
范长临急忙安慰王守德:
“现在医院的治疗还在进行,未必就是大夫说的那样严重,等到治疗结束之后,我们才能知道结果,那时候再说不迟,不过,老同学,这次事情确实搞得比较难缠,有些事不好处理,所以嘛,我们两个这才赶来和您商量商量,看看善后才好?”
王守德从来不抽烟的人,起身从餐厅出去,等一会儿拿来两包华子,打开给范长临给了一根,然后问李智勇说:
“智勇你是不是不抽烟?”
李智勇点点头。
“我不抽烟,抽烟我的肺受不了,咦,王主任,你啥时复吸了?”
王守德戒烟好几年,李智勇从来没有见过他再抽过烟,所以很奇怪。
王守德给范长临亲自点上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上一支,猛吸一口,摇头叹息:
“我戒烟已经七八年啦,这还都不是因为王宏伟这个浑蛋闹的嘛,他搞得我最近睡不着觉,要吃两片安眠药才睡两三个小时,一片安眠药就够厉害的了,我要两片才行,你们说这个小子是不是要害死我的节奏啊?”
范长临急忙问道:
“县公安局那边你打招呼没有?要不我去找县公安局的王局长,给他通个气,他是我的同学,我们两个关系不错的。”
“通石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