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几步。
她之前也遇见过这样的男子,尤其是在她卖鱼的时候,那些男子刚开始装得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背过身就开始讲一些难听的浑话。
施见桃恶心极了。
“我不认识你。”
施见桃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撂下一句话,抱着药包,拔腿就跑。
直到快步离开了那条街巷,施见桃才长长叹了口气。
施见桃忽然觉得自己胆子大了不少,或许是在辜游那儿学的,不喜欢的就直接拒绝,这样做来,好像真的会让自己开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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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存真看着施见桃的背影遥遥远去,心中竟然冒出一丝怅然若失。
祝存真身侧的书童喃喃发问:“长公子,一个村女有什么好看的?”
祝存真这才回了神,看向手中的木盒,这盒子里装的是,祝存真给自家小妹祝怀灵买的新胭脂。
刚刚那一瞬,祝存真忽然想将这盒胭脂,送给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姑娘。
只有祝存真自己知道,他的手都快伸了出去。
祝存真睨了身侧的书童一眼,沉声警告道:“日后不得这般口出狂言,分明是我们撞到了人家。”
书童:“……”
一旁的酒楼上,晏云简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将所有一切纳入眼里。
晏云简由着身边的两个侍女伺候着,有些不耐烦地等着祝存真上楼。
祝存真上楼时,见到的就是晏云简左拥右抱的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了,忍着恶心朝着晏云简露出个假笑,才落座。
祝存真开口:“抱歉,给小妹买胭脂耽搁了一些时间。”
“哦?”晏云简语气扬起,分明是不信,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祝存真胸前。
晏云简闭了闭眼,认真地闻起来,“祝兄身上似乎有女人的味道啊。”
祝存真端着假意的笑,解释道:“……云简胡言,只不过是刚才无意与人撞了下而已。”
晏云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祝存真,提前开口:“祝兄今日邀我,是想解除我与祝怀灵的婚约吧?”
祝存真也没想隐瞒,将书童拿着的信物放到晏云简面前:“云简,小妹她生性娇纵,从小也是被我惯着长大的,她做不了晏家主母。况且,你与怀灵的婚约,不过是长辈们酒后的戏言。”
晏云简笑起来,阴恻恻的,“阿兄,你也是我的阿兄啊,为什么你就记得祝怀灵,记不得我晏云简呢?”
祝存真愣了一下:“我从不曾忘记晏祝两家的情谊,只是云简,你与怀灵并不相爱,我也答应了怀灵,允她自行寻个如意郎君。”
晏云简早知道祝怀灵想与自己退婚的,祝怀灵那张藏不住事的嘴,早就把这事挂在嘴边念叨了不知道多少遍。
只是晏云简没想到,祝怀灵能说动祝存真,让祝存真亲自来一趟。
晏云简将那枚刻着晏氏族徽的玉佩,又推到了祝存真面前,“阿兄,这事,我说了算不得数,你得去和我爹说清楚。”
“嗯,”祝存真点头,语气认真,“此事,我必然会告知晏伯父,只是这枚玉佩还请云简你收下,毕竟是你晏氏的东西,若是被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晏云简仔细看着桌案上孤零零的玉佩,好似那玉佩就是他自己一样。
晏云简抬头,嘴角仍噙着笑意,他语气一贯轻佻:“行吧,劳烦祝兄走这一趟了。我这儿有两个小姑娘,祝兄领一个走呗。”
祝存真拧眉,起身告辞:“不了,在下公务缠身,先走一步。”
晏云简在祝存真身后阴阳怪气道:“祝兄,不喜欢这两个,难道是喜欢刚刚那个撞到你的村女么?那人可是……”有夫之妇。
晏云简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完,祝存真去而复返,将桌案上的晏氏玉佩握在手中,高高扬起,下一秒仿佛就要朝着晏云简摔下去。
“不可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