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着陛下与全场臣公的面,你最好还是将话说得敞亮些,若是胡言乱语,肆意构陷,恐怕这仲秋团圆夜,你要在天牢渡过了。”
万贵妃亦是凤眸冷寒的喝道。
此时的她,俨然威仪的六宫凤主,完全看不出身藏奇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瑾忽然大笑。
“贵妃娘娘是在威胁老身么?”
“比起这个,我看娘娘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刘瑾神色桀骜,语气猖狂无比,俨然是一代权臣的气势!
这话一出。
广场上的气氛更加死寂了!
落针可闻!
这这好端端的怎么跟万贵妃还扯上关系了!
看来这才是仲秋夜的压轴大戏啊!
群臣心中暗道。
此刻。
在座的每个人,都能嗅到一股味儿
今夜。
东厂跟西厂之间几十年的争斗,会画上一个彻底的句号!
“刘瑾!好端端的,怎的又扯到朕的皇贵妃身上去了?你今晚到底是来参雨淮安一本的,还是来作死的!”
夏皇皱了皱眉,脸色隐有愠怒,并心悸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梁国公。
天子发怒,刘瑾赶紧收敛气势,俯身道:“陛下稍安勿躁,臣这就道来!”
说罢,他又看向对面,一脸泰然的西厂副督,阴笑道:
“雨督主,您的心境可当真是强大呢,无妨!今日咱家为你准备了两道大餐!一为剥你的名,二为戮你的身,二者合一,让你这狂徒,身名俱灭,死无葬身之地!”
随即,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带上来!”
几名东厂太监,立刻押着一名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走了上来。
“这是何人?”夏皇虎目森厉,冷冷问道。
王成一介草民,哪里见过皇帝威仪!
顿时慌了神,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刘瑾赶紧上前道:“回陛下的话,此人名叫王成,乃云州金陵人士,跟这位雨淮安,乃是同乡兼同窗!”
“朕问你了么!闭嘴!”
夏皇冷喝一声,谋划了这么久的祭月大典,被这位家奴陡然一闹,他也是恼怒无比。
看到这里,雨淮安亦是大概明白对方的阴谋了。
不错。
这个王成,还真是他的儿时发小。
却也是个爱偷鸡摸狗,仗势欺人的小人。
因此,自从十二岁那年,他穿越到这方世界之后,便与此人断绝了往来。
雨淮安先是朝着远处一脸担忧的妹妹微笑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而后,上前一步,冷冷道:“王成,好久不见。”
“雨淮安你”
看着如今气度雍容,自带威仪的儿时好友,王成亦是吓得说不出话来。
在被旁边的刘谨狠狠的剜了一眼后。
他这才咬牙道:“回禀陛下!我与雨淮安自幼相识,并且同念一间书院,彼时此人粗鲁无文,读书写字一窍不通,完全是个不学无术的废材,被几位先生勒令退学后,便被他爹雨老爷带了回去,从此再也不来书院了!此事有诸多同窗可以作证!”
“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
还不待雨淮安开口,一旁的夏皇阴恻恻的道。
见天子虎目看着自己,王成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又说不出话了。
刘谨赶紧道:“陛下啊,陛下,事情到这一步,还不明显么?”
“雨淮安先前那首送给万贵妃,后来被您收录入元泰文集的诗,一定是他提前在哪里摘抄到,然后当众欺君,说是他自己有感而发!”
“在场诸位臣公应当都明白,一个人就算能遇到奇遇,学得奇门秘术,但绝不可能,凭空生出才识!”
“他雨淮安不是出口成诗么!便让他赋诗一首,臣愿请「圣鸣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