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算直降两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年轻僧人淡淡道:“因为这六年,宫中连出两大异数,而这两个异数,便是贫僧,也看不透他们。”“谁?”沈明月沉声问道。僧人闭目答道:“您离宫之后,接替您执掌后宫的万贵妃,以及您方才提到的,打败了您的好姐妹白圣姑的那位年轻西厂厂公。”“哼。”沈明月冷冷道:“大师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您若是说太皇太后会成为我的阻碍,这还合乎常理,那万贵妃和西厂小太监,不过是乳臭未干的丫头,与凭借狗屎运一朝得实的黄毛小子罢了,他们凭什么能左右大局?”“大师可知,我背后还有什么高人?”“贫僧不知,也不想知道。”年轻僧人叹了口气:“还有七日,陛下便会在金昙寺内,为秀皇后举行法会,为她超度正名,洗涮冤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施主看在秀皇后的面子上,不要在这期间惹出什么事端。”“哼,苏无道这狗东西,真想为他这位皇嫂洗涮冤屈,当初就不会将她的头颅,镇压在金昙寺的地宫了!”沈明月怒声道:“还是那句话,我坚信秀姐姐的「七窍不灭妖魄」能够再度复苏,助她再生出全新的**,重返人间!”“施主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秀皇后,她本人并不想呢?”年轻僧人忽然幽幽道。“这”沈明月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双眸再次迸射出炽热的情绪:“秀姐姐天性善良,以她的本心,自然是不会为了自己个人的冤屈,而沾染任何鲜血,但是——”“身为最好的姐妹,我不能坐看她就这样含冤离去!”“当年谋害她最大的幕后黑手,不是先皇以及那六人,而是躲在宗务院内,那个不死不灭的怪物!是它迷惑了先皇!”“本宫这次杀回京城,定要将它揪出来,赶尽杀绝!”“不仅是我,当年受过秀皇后恩惠的一众当世强者,都会支持本宫!本宫绝非独自为战!”“嗯?”听到这里,年轻僧人忍不住扬了扬眉:“近日这五桩以秀皇后复仇为名的皇城诡案,除了皇后娘娘您,天剑门的徐少门主、白圣姑,你们三人外,难道还有别的帮手?”“正是。”沈明月眯起美眸:“从大师您当年救下我那一刻开始,您便已不能再置身事外了,身为同一条船上的人,本宫也就直言不讳了——”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那五个该死之人中,我跟紫媚、徐少门主,只杀了其中四人,那唐门三公子,唐天然,并非是咱们杀的,并且——”“本宫至今仍不知道,这位幕后义士藏在何处,身份为何。”“不过,从这一点,足以可以看出一件事情。”“秀皇后当年母仪天下,广布恩泽,天下义士皆感其恩德!若秀姐姐真能重返人间,定当万众拥簇,剿尽朝廷恶獠,还天下一片海宴河清!”“阿弥陀佛。”年轻僧人低念佛号,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大师你笑什么?”沈明月皱眉道。“贫僧忽然想起了一件宫中趣闻。”“大师不妨直言。”沈明月冷道。僧人道:“前些日子的仲秋盛宴上,那位西厂新晋厂公的雨督主,与当朝四公主,一同登天降龙,在满朝文武、各界贵宾的注视下,少男少女相互搂抱,好不亲昵。”“此事之后,宫里宫外各种流言,说是四公主,对这位残缺之身的俊美少年厂公,产生了男女之情”“施主若想举事,难免会对上这位朝廷新秀雨督主,彼时,若施主最宠爱的幺女,四公主拼命护他,施主该如何抉择?”听了这话,沈明月俏脸涨得通红,眼底的愠怒,达到了极点:“千刀万剐的狗太监!竟敢勾引本宫的青青宝贝!待本宫擒住你,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