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叱——”帝宫上空,异象迭生,劫云密布。天穹仿佛被一剑横亘斩断,黑白泾渭分明!御学监。如火如荼的皇族族会,亦是戛然而止。全场皇族,纷纷惊愕的望着上空。夏皇虎目眯起,脸上既愤怒,却又带着几分震惊:“何方妖孽剑修,胆敢在皇城造次?”“刘谨!速速派人去查!”“看看是否是先前,以秀皇嫂之名,犯下命案的徐少峰之同党!”刘谨摇了摇头,躬下身子,耳语道:“陛下,不必查了,奴才已知是谁。”“说!是哪个不长眼的剑道宗师,敢在京城,以武犯禁,闹出这等动静!”夏皇咬牙切齿:“大夏《武律》严令规定,宗师强者,于皇城之内,不得喧哗造势,这些江湖蛮子,可是潇洒快活的太久,又想尝尝朝廷的铁拳了?”“回陛下的话,催生出这等大逆不道的逆天异象的,不是别人,正是您的家臣,雨淮安啊!”刘谨忙不迭的道。“雨雨淮安?”夏皇震惊道:“是他?你确定?你如何知晓的?”刘谨道:“回陛下的话,就在半个时辰前,我东厂的暗子,亲眼见到万娘娘跟雨淮安,一同前往神捕司吊唁聂大人,并且不知怎的”“雨淮安跟神侯打起来啦!”说到这,刘谨嘴角泛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什么!?雨淮安这小子跟跟诸葛神侯打?”夏皇虎目暴睁,以为自己听错了。“是的,陛下。”“由于神捕司戒备森严,我东厂的暗子,不敢过于靠近,因此,两人动手的原因,暂且不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说到这,刘谨亦是抬起头,看向帝都上空,恐怖的剑道异象:“这两人,战至此刻,都是动了肝火啊。”“真是匪夷所思。”夏皇苦笑道:“这神侯,历经两朝,为官为人素来淡泊,从不与人交恶,如今竟能跟雨淮安这小子杠上?”“是的呢。”刘谨察言观色,赶紧道:“陛下若实在担心,要不奴才带着皇命,去神侯府调停?”“倒是不必。”夏皇目光诡秘道:“让他们打吧,打起来好,打得越凶,对朕来说,局势越妙啊。”“啊?”刘谨一怔,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家主子口中说出来的话。“你这狗奴才懂什么?”夏皇冷哼一声道:“我问你,那雨淮安,如今少年得势,满朝文武,对他都是毕恭毕敬,朕听说,就连一向独来独往的墨尚书,都主动与他结交,你现在可有十成把握,拿捏住他?”“我”刘谨咬了咬牙,经过了昨日擂台的长明烛比试,一向狂嚣的权宦竟是不敢再放豪言了。“这不就对了。”夏皇道:“那雨淮安,如今正是锐不可当,志得意满之时,再纵容他这样下去,只怕整个朝堂,乃至宗务院、甚至朕,他都不放在眼里了。”“如今,正好诸葛神侯,这种镇国大宗师,跳出来教训他,让这小子知道朝廷的底蕴,厘清自己的斤两,从此夹起尾巴做人,岂非天时地利人和?”“陛下!高啊!”刘谨赶紧竖起大拇指,末了,又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陛下就不怕那雨淮安再度爆种,与神侯来個两败俱伤?”“诶,还有这等好事?”夏皇冷笑道:“若这两人真成了两败俱伤的局面,朕恐怕得乐好几夜,不成眠了啊。”“啊这”刘谨好奇道:“难道在陛下眼中,神侯还不算咱们自己人?”“废话。”夏皇冷冷内力传音道:“阿谨,你与朕,主仆二人,一路这么走过来的,伱心中应当清楚,当年诸葛明心推朕上位,纯是迫不得已,这老东西打心底,就从来没有,瞧得起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