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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夺(2 / 3)

王景年从没如此失望地看过她。

即便她再忤逆,再任性刁蛮,他也总是一面呵斥,一面笑着纵容。

可如今,她的父亲眼里全是陌生与冷意。

“这是你大姐姐想的主意?”没有责备,也没有质问,王景年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

“父亲不相信女儿……”王漱试图分辨,话一出口便没了气势。

王景年抽动着嘴角,似乎想笑,却只能苦笑:“你从未去过边境,怎会懂北地战事,那可不是书本上能学来的东西。”

王漱嘴唇翕动,嗫喏道:“父亲会向四殿下说清楚吗?”

王景年沉默得比之前更久,摇了摇头。

高见珣是板上钉钉的王家姑爷,是他的女婿,是他要襄助的皇子。

王漱是他娇养了十五年的女儿,是整个长安城无人能出其右的贵女,是他和夫人倾注全部心血要培养做皇后的孩子。

以高见珣之手将这六韬上疏,无论对战局、对朝局,还是对漱儿的前程,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对王濯不公平。

但那又如何呢?

都是王家的女儿,世家大族宠辱皆是一体,做些牺牲又有何妨?

“且放心回去吧,睡个安稳觉。”王景年说。

*

卧雪庐中,王濯一夜未眠。

元嘉三十年,时为武威王的高见琮在新婚翌日带兵离京,开启了长达十年的征伐北境之路。高见琮治军严明,用兵诡谲,是位不世出的良将。直到十年后她被幽未央宫时,大梁的界碑已从敦煌西移到了天山下。

被王漱拿走的那六韬,只是她从后世高见琮呈递朝廷的邸报中,抠出来的吉光片羽。

高见琮用了十年,摸着石头过河,才最终琢磨出这一套安定边陲的策略,如果早一日拿出,边军将士就能少走一些弯路。

但那六条方略远远不适用于现在这场战役。

大梁多年未用兵,凉州的兵力和盈虚都无力久战,只能赢一场快仗先将民心稳住。

要是皇帝真的用了高见珣的提议,轻则兵败,重则甚至会引发凉州军民哗变,每一条都有着无穷无尽的后患。

她不能坐视这样的事发生。

必须要找个能在御前说上话的人,王景年首先排除。

以他们这位丞相父亲的聪慧,定能想到那六韬并非出自王漱之手,可他至今都不曾来问过一句,自然是打算移花接木将这功劳按在高见珣头上。

想来想去,能帮她的只有七皇子。

可高见琮尚未开府,常年住在宫中,等他来学宫无异于守株待兔,要是高见琮不来,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思虑了一宿,次日清晨,王濯带着雪时到了长房院中。

庾氏与当朝太后同出一宗,是庾太后嫡亲的侄女,她手里有一块随时出入内宫的腰牌。

听完王濯的来意,庾夫人惊讶不已:“你要见七殿下?”

“是。”王濯点了点头。

她不能对庾夫人明说要做什么,这点不能宣之于口的事,落在别人眼中难免浮想联翩。

庾夫人的目光倏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将她看了半天,忽地掩着唇笑了笑:“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听了这话,王濯倒是茫然起来。

“昨日相爷来还找我,让我进宫求太后下一道懿旨,你呀……早知道我便不推辞了,定为你促成此事!”

王濯更是摸不着头脑:“婶娘所说是何事?”

“你不知道么?你母亲昨日才进了宫,皇后娘娘没应,这才辗转找我这里。我还当她又要拿你做什么人情,横竖没答应。”

庾夫人追悔莫及地拍了拍腿,一把拉起王濯的手:“走,咱们这就进宫去!”

想到要替她喜欢的女孩说媒去,庾夫人特意换了身绛色大袖三重衣,帔领绕肩,飞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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