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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2 / 3)

看过来,高见琮又将视线垂落案上。

段恭送人出殿,皇帝似乎想到榻上躺一躺,有些疲惫地起身,朝他挥手:“你也回吧,朕要把老五叫来,问问他的意思。皇室娶亲,不能再如此反复无常。”

高见琮迟疑了少倾,行礼退下。

走出宣室殿,王濯与王景年同乘马车,一路无话,直到了王家门前,胸中万般波澜已被她悉数捺下:“父亲,我想去法门寺为母亲供一盏长明灯。”

“去吧,多带两个人。”王景年步下马车,目送王濯远去。

他重权术,亦重才学,与谢氏三个孩子比起来,论智谋论城府,长女都更肖自己。

或许他应该在这个孩子身上投入更多一些。

王家的马车穿街过巷,满楼红袖招的青漆粉阁上,高见珣一手扶着窗沿,衣带在指缝辗转,一如他摇摆不定的内心。

“主子,真要这么做?”晚娘很是迟疑。

“老七这桩婚事若成,更是如虎添翼了。”高见珣拂袖,“去筹备吧!”

*

法门寺内,零钟碎梵,香火鼎盛。

王濯此来没有带侍女,这身衣服过于招摇,她在马车上将外面的蔽膝、罩袍和披帛一应除去,着车夫与家丁候在寺外,只以幂篱遮面,扮作寻常富贵人家的女儿。

入神殿请了灯,老和尚笑眯眯提着笔,问她:“姑娘为何人所请,这上面名讳要如何写?”

王濯道:“李氏。”

素日里来此供奉的都非富即贵,观她衣着亦非寒门俗子,却只给了这无宗无门的一个姓氏,老和尚心里犯着嘀咕,只得依言写下。

长明灯点亮,僧侣们触钟敲鱼,转轮梵唱,王濯珍而重之地入内敬香。

往生真言最后一句念毕,老和尚放下木锤:“施主请起。”

王濯从蒲团上站起来,折身而出,目光一凝。

阶下花枝冷艳,堂前佛火微茫,高见琮长身玉立古刹树荫里,依旧穿着那身松烟墨色的窄袖圆领袍,腰系青玉葵花带,一枚墨玉镶珠龙形佩悬于绶上,清风朗月,俊美无俦。

“殿下。”王濯拿起幂篱上前行礼。

高见琮不语,转身引她向山去。

王濯暗忖,高见琮既然拒了与她成婚,自然是选了她的助力,两人如今是心照不宣的“同党”,便从善如流地跟在后面。

法门寺是皇家寺庙,大梁几位先皇都曾到此迎送佛骨舍利,后山有一排专为皇室准备的禅房,高见琮寻了一间僻静的,入内落座,很快便有小沙弥前来奉茶。

待那沙弥布好茶盏出去,高见琮合了门,才道:“你献策立功,父皇有意再为你赐婚。”

王濯怔了怔,却没想他此来是说这个。

“无妨。”她摇摇头。

之前谢氏为她择的郎君可是谢元缙,有此人珠玉在前,再换谁她都得烧高香了。

“听父皇的意思,似乎有意让五哥配你。”

王濯想了想,五皇子高见琛饱读诗书,素有温雅之名,即便因生母的缘故做不成皇帝,反而免得被卷入夺嫡之争,倒也不是不可。

遂笑道:“五殿下可是京中有名的才子,知礼守节,温柔儒雅,圣上倒是费心。”

高见琮眉梢抖出三分冷意:“谢三郎与五哥都好,偏生……”

他猛然住了口,脸撇向一边。

“怎的?”王濯奇道。

高见琮走到窗边,青梧高树阴阴下蔽,在他肩头落下一片织花似的剪影。

王濯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约莫察觉出他是恼了。

真是喜怒无常。

她不由叹息,时刻提醒着自己要谨言慎行,万勿再惹到这位,伸手打算为高见琮添盏茶,忽然听到禅房外脚步声纷至沓来,隔窗一看,住持亲带了一行锦衣贵人,竟已走到门前。

“是裴太傅,今日并非礼佛日,他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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