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低呼:“明明那晚你也有——”
像正中下怀。
踩中绵软而清浅的水坑。
“那晚怎么?”
男人游刃有余地,更是保持谦逊而得体的绅士感和她对招。
温晚宜忽然再没了别的声音。
隔着距离,她感受到这个男人最大的优越点。
温晚宜意识到自己不能随时被他下的套圈进去。
她对面是个衣冠楚楚身经百战的表面绅士。
最会包裹礼貌温柔的外表实施冷漠之道。
温晚宜抿唇,也保持了镇定。
像在商务场和客户再正常不过的会谈。
她拿过Brian手里那张支票本,私下一张来,抽过前台的笔在上面唰唰写下一串数字,最后是自己姓名。
写完后撕下那张支票,塞进了江叙深贴身的西装手巾袋中。
“这是一万块,买你送我的那双鞋。”
做完这一切,温晚宜抬起眼皮,近距离看他一眼,而男人视线淡淡,那其中的淡薄冷漠感依旧要人心头难绷。
“不用找了。”
说完,温晚宜拎着包转身离开,那纤瘦身影高挑而轻盈。
知性干练的年轻女性气质要人移不开眼。
Brian忍不住轻声说:“江总……”
江叙深没有出声,只盯着她背影离开,接着拿出被放进自己襟袋的支票看了看。
温晚宜三个字写得清隽而洒脱。
比会议上一些老辈的字还要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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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去温晚宜都没能保持平静,回到公寓又随意脱了鞋,到了家中看到餐桌上阿姨那会儿过来送的饭,还有沙发上她大学时以豆豆照片当媒介去找人定制的狗狗玩偶。
温晚宜坐到沙发上抱着那只玩偶,想着有空要去外婆家看看豆豆,再或者给外婆带点食品,可什么都没刚刚经历的事情心血潮涌。
“豆豆,你说妈妈该怎么办。”
她捏着那只狗狗玩偶自言自语说着。
关于这次怀孕和处理方法的事,她一点头绪也没有,特别是江叙深插手后的头绪。
温晚宜没在原生家庭上感受过什么温情,父母早离,母亲早逝,独自挑灯夜读拼命学习的夜晚,是她对自己不公命运的抗争。
可是此刻,这场意外打破了她规划那么好的生活。
她原以为自己会很淡定,见到江叙深把他当做老板,或是仅仅是有过一夜情的男人。可做不到,她没有办法不去关注他,视线往他身上走,却对应他和那天晚上男人的相同点和不同。
他周身气质和那晚的人一样。
可现实中讲话风格与她预想的截然不同。
温晚宜忍不住想他扣住自己手腕时,淡盯着自己说的那一句温小姐。
贵气、知礼,又确实带有成熟男人独有的魅力。
温晚宜给陆承宣打了个电话,他刚才去过鞋店,但挑没一半温晚宜发来消息说不用了。陆承宣不理解为什么,但没有买,这会儿说:“你刚刚怎么了,我买鞋买到一半知道你那边有情况,江叙深为难你了?”
陆承宣知道她刚刚跟江叙深碰到了。
温晚宜也讲不清复杂思绪,扶额叹声气,感叹说:“他和我谈了谈怀孕的事。”
“?”
“结论是什么。”
温晚宜:“他给了我一张名片,要我有想法随时找他。”
陆承宣讶异:“他要娶你?!”
温晚宜眼皮没由来跳了跳:“我又没有这么说,你为什么这么讲。”
“我只是疑问惊讶一下,他要娶你吗,还是你们各自协商着把这事好好处理一下。”
“不知道,大概是后者吧。”
温晚宜背脊靠着,阖上眸闭目养神。
脑子里氤氲着,不知怎么想到他说的那句负责权。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