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高兴却又感慨。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个善意的谎言。
她跟江叙深永远也不会结婚,或许下次什么时候再见都很难。
“我会把他带回家见您的。”
温晚宜简单给外婆这么个交代,之后傍晚吃过饭,她收拾东西回到家。
忙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又加上继母耿眉那边搬家的事宜。
她等着他们从自己母亲房子里搬走后,自己去清理,可才到公寓打开电脑没多久,她接到家中管家电话,表示温高峯在老宅等她,还有要紧事要与她商议。
温晚宜不知什么事,但听到那边情况好像确实很焦急,她想了想决定回老宅一趟。
叫了司机来开车,回老宅路程也就二十分钟。
可没等进别墅的大门,听到屋内谈论,耿眉和温瑶岑两人的声音大得要穿墙而过。
温晚宜脚步停住。
耿眉问:“温晚宜真的怀孕了?你没有看错,那天她真是独自去的产科?还和一个男人一起。”
温瑶岑信誓旦旦:“我确定,妈妈,她就是在外面乱搞怀孕了,现在不跟我们说,就是怕难收场。”
耿眉眉头紧蹙忧心忡忡,看向坐沙发上恼怒却并不发作的温高峯。
“我当时就说了她不对劲,回国回得这样快做什么,难道真是为了她那什么事业?”
“她在投行上班一个月顶多几万的,能有这温家分割出的股权值钱吗。要我说,丢了温家脸面不说,又和咱们不齐心,她的举措早就是胳膊肘往外拐,迟早带着温家的家业跑路。”
“你要管教管教好这个女儿啊,乱搞怀孕不是大事,但回头败坏了温氏在外的名声,那才是大事。”
沙发上,一直听着她们母女俩告投名状的温高峯早已容纳不下这尊严和面子的搁置。
他将茶几上杯子狠狠一敲,站起身跟旁人道:“温晚宜到底什么时候回,二十分钟前不是就说在路上了吗,怎么还在走?”
管家说:“我过去问问。”
他赶忙低着头往外走,没等出大门,脚一顿,碰到正上台阶,冷冷盯着自己的温晚宜。
管家心一惊,低声说:“……大小姐。”
温晚宜只颔首,对着那个跟了父亲办十几年事的人,说:“李管家。”
管家也是家里的老人了,原来跟着温高峯漂洋过海,轮换了几个国家办事,现在才回国,家里一堆事没忙完不说,手里又来个棘手的。
“你父亲正在屋里等你,您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嗯,知道。”
温晚宜摘了手套,也走进去。
伴随着她的出现,客厅原本歇斯底里的声音都随之熄灭,转头而来的是母女俩投射来的忌惮的眼神,以及温高峯审视却复杂,愠怒而心虚的面庞。
“说了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催什么呢,赶路的人不是你们是么。”
温晚宜不论何时也是不迫从容的,面对着这带有偏见的一大家子,眸色没变过,那张明媚漂亮的脸庞也是。
温高峯瞧着自己这女儿愣了两秒出神,在耿眉催促下记起什么,问:“你耿姨说有人在医院见到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解释解释。”
温晚宜却只是在客厅内踱步着,手套摘完了,她也打量这屋里的满装饰古董,手服帖着擦过一花瓶而过,道:“这上好的转心瓶我记得是一对,爷爷留下来的,另一只哪去了?被谁拿走了。”
说着,视线淡淡从客厅的这对母女俩身上落过。
平静的眼神却分外要人忐忑。
耿眉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两声,看看温高峯,又轻轻碰他衣服示意。
温高峯也端起了他身为人父的威严:“爸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
温晚宜绕过这满堂古董,之后也找了张沙发椅,道:“看见我怎么了,我工作需要去做个人体检,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