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难堪,勒令在场所有人不许把今日之事传出去,只将赵同罚站一日,好好安抚了那个被欺负的学生。
那人名叫霍煜,来自溧水,家境贫寒,却天资不凡。受举荐来到金陵读书,后因国子监合并,赶来上京。只因走路走到了赵同前面,便被他一拳打在地上,实属无妄之灾。
霍煜朝着几人拱手:“今日之事有劳各位仗义执言。”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温稚颜,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没想到我们还是同窗。”温稚颜摆摆手:“他那人嚣张跋扈惯了,以后你离他远点。”
霍煜低头看着手中沾了血的帕子,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红晕:“帕子脏了,待我洗干净之后还给姑娘吧。”
“不必,你先去医馆看看伤吧。”
说罢,温稚颜便朝晏行周的方向走去。
晏行周靠在树上,懒洋洋地晒着阳光闭眼假寐,听到脚步声,这才微微抬起一角眼皮。
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个苹果姑娘有些呆板,莽撞,直来直去地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今日之事,没想到她还挺正义的。
脚步声忽然停下,他不自在地问了一声:“怎么......”
“看,我抓住了!”
晏行周顺着视线望去,温稚颜眉眼弯弯,手里捏着什么绿油油的东西,那东西好似还会动。待看清是何物之后,他的头皮渐渐发麻,浑身僵住。
一只肉嘟嘟的大青虫,正扭着肥硕的身躯,躺在她素白的手心中间。
温稚颜举起大青虫笑嘻嘻地冲他打了个招呼:“世子方才好厉害!”
他收回方才的思绪,忽然很想拍拍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大青虫离他越来越近,晏行周别开脸,呼吸渐渐急促,修长的手指抵住温稚颜即将靠上来的手。
……
他觉得温稚颜定是故意的。
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上演一出美人救英雄?然后再顺理成章地叫他“以身相许”。
温稚颜并不知道这么一会儿,晏行周的心思已经百转千回,只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是忍耐,又像是慌张。
总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想起从前哥哥也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都是这个表情,一脸烦躁、无奈,看谁都不顺眼,慌里慌张的。听舅舅说,世间每个男子到了一定年纪都会有这种症状,只是或轻或重罢了。
“世子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
温稚颜一向善解人意,像他这样优秀的人怕是也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病情。可他看起来脸色确实很差,觉得自己有必要提点几句,一脸郑重地拍了拍晏行周的肩:“世子放心,我舅舅是江湖名医,最擅长一些刁钻古怪的疑难杂症,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窗,若将来有需要尽管吩咐我,切不可讳疾忌医。”
晏行周:......
两人身高有些差距,为了够到他,温稚颜还稍微踮着脚。他盯着搭在自己肩上那只小手,海棠花的香气若隐若现,惹得他鼻尖微痒。久不在上京生活,如今京中贵女都这么大胆的吗?
昨日刚说收敛一下自己的心思,今日就直接上手摸他了?
“谁说我们是同窗?”晏行周语调端得散漫,用石头点了她的手:“拿开。”
温稚颜收了手:“哦......”
“不是同窗,那是?”
晏行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俯身虚点了她的额头,将温稚颜的身躯笼罩在自己高大的阴影下。贴在她耳边道:“温稚颜,收收心,该考试了......”
国子监共分为四堂,其中正义堂、广业堂为初级班,诚心堂是中级班,率性堂是高级班。
入学考试较比结业考试稍微简单,共分两场进行。第一场考诗词经史,第二场考数学天文。
学生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