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并没有笑,魏诏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笑容,“那什么,不好笑吗?”
你觉得,好笑吗?
姜早还是没有说话。
魏诏自知说错话,满脸的尴尬,干巴巴地哈哈了两声,“你没有小名叫早早啊?”
姜早憋着一口闷气,正想说话,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细微声响。
她身侧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是周樾。
似乎是刚睡醒,他身上的T有点皱,额发也略显凌乱,眉眼间带着股惺忪的懒倦感。
坐下后,他随手拿了瓶桌上没开封的矿泉水,喝了两口,唇色湿润后显得更好看。
周樾抬眼,和她视线对视了两秒。
然后挪开。
他背靠在椅背上,姿态散漫,活像身上没骨头似的。
“傻不傻?”周樾看向了坐在对面的魏诏,轻抬了眉。“按你那么说,小名也不会是早早。”
“而是——”
他唇瓣挑起了点弧度,慢条斯理地念出了那三个字,还带了点儿歌轻快愉悦的尾音。
“早早早。”
“……”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魏诏嘿嘿了两声,“也对。”
对什么对,哪对了。
姜早憋着的一口气更大了,憋得脸颊通红。她看了看面前的两个臭男人,就差冲他们吼了。
她往后一挪,连人带椅离他们远了些,凳子也在地面发出了一阵声响,小小的动静宣释着她的怒火。
“你们小名才叫早早早!”
我还喵喵喵,汪汪汪呢!
姜早不开心地咬紧了下唇,绷着一张脸。哪有人名字这么叫的。
喝水的手一顿,周樾看向她。原本还安静乖软的小姑娘现在像一只鼓着腮帮的河豚。
周樾抬了抬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姜早就先语气生硬、客气地问道,“我的车修好了吗?”
此时人正不高兴呢。
就差把,我、现、在,在、生、气,六个大字写在脸上。
周樾松唇看着她,递给了魏诏一个眼神。
魏诏麻溜地就进了车库取车,一时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好一会,都没有人说话。
周樾似乎是笑了下,拿桌上干净的杯子和没喝过的水,给她倒了一杯。
“生气了?”
小姑娘还是不说话。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直到魏诏出来前,周樾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姜早看着面前装满水的杯子,始终没有伸手碰,木着一张小脸也不说话。
大有谁说话谁就是小狗的架势。
谁叫他们刚刚“嘲笑”她的。
魏诏把修好的车推了出来,刹车已经换了好,也保养清洗过了,干净的像辆新车。
“扫码还是刷卡?”周樾问。
在姜早想说扫码的时候。
周樾扫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道。“总共1888。”
“……”
姜早人定住,眸底划过了抹不可置信,花了一会的功夫才消化不这个价格。
最终还是忍不住呛他,“你怎么不去抢?”
1888都够再买一辆了。
似乎是知道了她心里的想法,周樾吊儿郎地笑了下,“那可是犯法的,妹妹。”
周樾看了她几秒,会理人那就说明没那么生气。他扬了扬下巴,让魏诏去把收款码拿来,自己和姜早算上了价格。
周樾拿了支笔,边说边在纸上涂涂画画,“你这辆车是SPECIALIZED的新款,我给你做的是整车拆卸大保养,原价1888,给你打个折怎么样?”
姜早抿了下唇,表情有点松动。
“九九?”周樾支着下巴,把纸张推到了她面前。看着她脸上快要维持不住的恼怒,他神情依旧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