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杨桢这样暂时属于无资产可支配阶级的,只能靠两条腿默默迈。
迈得杨桢快要内流满面,丫也没说这么能绕圈啊!
杨桢真的很想好好骂靳仰弛一顿,碍于现在左转右转再右转转的杨桢头晕目眩不知归路,只好暂时放过靳仰弛。
杨桢叹了一口气,趁靳仰弛不注意在他身后偷偷揪着他的一点衣服,以保证自己不会走丢。
“就说是不是吧!嘿那真是奇了怪了,我自行车儿在这儿摆得好好的,不是,怎么您一来它就倒了?”
“血口喷人了哈!这么大风吹倒了一排车,怎么就光找我茬呢?您就是看人老实好欺负呗?”
一道道高声喝骂往杨桢脑袋瓜子上直撞,她还没找到热闹在哪儿呢,前面靳仰弛猛地一停步,杨桢直接跟他一个对撞。
结果这厮停步左转,完完全全一个立正的姿势,杨桢往前撞完就是一个趔趄,她磨了磨牙,有点想打人:“靳仰弛!你会不会好好走路!”
靳仰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他真不知道杨桢差点摔倒啊!天地良心!
好在靳仰弛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在往来的人流中将杨桢往身边一拉,往上一指:“嘿!到了!”
杨桢往上一看,就看见一块已经老旧的木制招牌,上面写着“陈记早点”四个字,店铺看着不大,但是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那一排的店铺门口不管有没有开张,都停满了自行车小电动。
杨桢被人流量震惊到了,靳仰弛搓了搓手,拉着杨桢就往里面闯,用手拨开一个个来往的客人,拉着杨桢就往最里面走,还时不时凑到杨桢旁边嘀咕两句。
“不愧是过年啊!”
“看到了吗,这就是过年的人流量。”
“哎我上次来咋没这多人?”
杨桢被挤得不行,干脆闭上了眼睛,靳仰弛把她往哪儿拉,她就往哪儿去。
等到最后身边宽敞起来的时候,靳仰弛已经一巴掌拍在了八仙桌上:“服务员!我要两碗豆汁儿!俩焦圈一碗炸酱面一屉牛肉大包子!”
声若洪钟,靳仰弛一口气给杨桢喊懵了,她在原地愣着,靳仰弛把手往身边凳子一拍:“林林,坐!”
杨桢吸了吸鼻子,还真的什么都没说就做到他旁边的长凳上了,俩人挨着坐,靳仰弛满身冷气已经全部消散了,整个人又变得热气腾腾的。
杨桢遥遥望了一眼店里那位服务员,简直忙的脚不沾地。
二十来平一铺子里,坐了几十个人,闹闹腾腾的,还很嘈杂,是杨桢从来没有见过的热闹。
她安安静静地打量着身边来往的客人,一个个鲜活、折腾、却又十分富有生命力,靳仰弛以为杨桢不习惯,刻意和她换了位置,让她坐在里面靠着墙,然后往她面前铺了几张卫生纸。
杨桢转过头看向靳仰弛,他嘴就没合上过,一直在笑,笑得时候总会露出一星半点大白牙,杨桢莫名觉得自己心情也好了不少。
但是杨桢还是很疑惑——
“咱俩能吃完那么多吗?”刚刚靳仰弛那脱口而出的一堆早餐,听着就多,怎么吃得完啊?
靳仰弛却摆了摆手,挑起眉毛鬼祟一笑:“你知道什么,小爷今儿带你尝尝老北京特色!”
杨桢想,反正在院子里住每天也都是包子馒头油条,偶尔吃吃饺子还有面,没什么稀奇的,既然靳仰弛这么说,杨桢勉强一信。
靳仰弛在等早餐的时候,发现了杨桢的一个小癖好。她总是在发呆的时候将自己的下巴搁在桌子上,今天去她家的时候是,这时候也是,但是也有点好玩。
靳仰弛不动声色地靠在后面的墙上,看旁边那个红色的毛线帽时不时往下一点、再一点,然后杨桢醒了,又开始重复之前的动作。
靳仰弛双手环抱,难得安静,他懒倦地打量着旁边的杨桢,直到服务员将东西上齐,他才收回目光。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