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点开一条条网址。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更了解林林,因为他们是一对朋友,关系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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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靳仰弛出去之后,杨桢就没再出过门,性格仿佛一时间又变成了最开始沉默寡言的样子。
奶奶工作的单位发了不少东西,里面还有窗花这样的小东西。杨桢在小榻上翻来覆去,基本有点意思的书已经被翻得卷了边儿,现在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按照说明书上的步骤一步步剪着窗花。
之前杨桢种下的郁金香已经长起来了,绿色的根茎已经往上直冒。
“林林,最近怎么没出去玩儿呢?”奶奶窝在沙发里,打开客厅的电视,里面放着换汤不换药的狗血连续剧,那时候的电视剧一波三折折又折,每天雷打不动黄金档,让人每天意犹未尽。
奶奶声音温和,杨桢趴在榻上,托着腮转过脸看向奶奶,话却和奶奶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奶奶,我什么时候回武汉呀?”
奶奶听见似乎也愣了愣,作为一名人民教师,她对小孩子的情绪总是观察得很细致入微,杨桢看见奶奶眼角的皱纹也随着她的笑微微勾起,“上学之前回去,还早着呢,还有半个月。今天除夕,先别想着回去的事。”最后两句奶奶故意嗔怒,逗着杨桢。
杨桢听见还有半个多月,倏然一笑,心里的情绪终于松了松。
往年爷爷奶奶家里都会有单位派来的人帮衬,做饭或者是其他的事情。今年爷爷特地没让他们过来,决定和奶奶自己两个人丰衣足食。
这一丰衣足食,就苦了杨桢,完完全全变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爷爷搬来人字梯,杨桢歪歪斜斜地爬上梯子,伸着不算太长的手颤颤巍巍地将灯笼挨个挨个挂上原本就有的钉子上。
人字梯倒是很稳当,爷爷扶着也十分稳当,唯一不稳当的是一边自告奋勇,爬上去后又害怕的杨桢。
“爷爷,我有点不敢下来。”杨桢哭丧着一张脸,双手扶着梯子,双腿微抖,屁股微撅,看上去有种淡淡的喜感。
杨桢今天戴的是一顶橙色的毛线帽,垂下来的绿色毛绒小球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杨桢想对着空气哐哐磕俩头。
靳仰弛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除夕基本都是大人们在忙,像杨桢这种身先士卒的属实不多,靳仰弛一大早上就跑出去和已经值完班的警卫员们打上球了。
吃完午饭找蒋恪宁和赵江川玩了一会又出去打了会儿球,现在已经接近傍晚,回家正好又路过杨桢家门口。
但靳仰弛也有私心,最近没看到杨桢出来玩,说实话他心里总是担心林林是不是已经回了南方。所以刻意经常往杨桢家门口假装路过,今天远远望过去就看见俩人影,不得不说靳仰弛还是挺高兴的。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有喜感的一幕。
林林看上去泪眼汪汪的,杨爷就在那一边哄一边企图去抱她,奈何此人十分软脚虾,一点儿都不敢。
靳仰弛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他这么一笑,梯上的,梯下的,都看了过来。杨桢的姿势显得更滑稽了,“别笑了!靳仰弛!”
靳仰弛推着篱笆院子的白色铁门进来了,爷爷则在梯子下笑眯眯的:“我说林林你怎么前段时间经常出去玩儿呢,原来你的朋友是靳仰弛呀。”他逗着杨桢,话却也落进了刚走过来的靳仰弛的耳朵里。
靳仰弛听这话,莫名其妙有一种羞赧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儿来的,只好按照他一般打招呼的方式,对着杨桢的爷爷露齿一笑:“杨爷!”
“小靳!”杨桢就这么看着梯子下俩人熟稔地凑到一块,“最近个头是不是又往上窜了窜?”
“那没有,杨爷,您最近眼神不太好,我最近都没怎么长。”靳仰弛故作悲伤,眼神暗淡。
杨桢爷爷拍了拍靳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