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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差不多席面要散了才折返回去。
和宁襄兄嫂一起去看她。
执春、颂夏在屋外廊上守着,听到来人了忙起身,见是自家少爷、少夫人又笑着问安,一看后面还跟着个裴珩,脸又垮了下来。
宁容在屋外等着。
裴珩刚要跨上台阶就被林初意拦住。
“这是女子闺房,裴世子要硬闯不成?”林初意没个好脸色。
裴珩抿了抿唇,冷声道:“我要带宁襄回去。”
林初意也不退让,“阿襄说了,要在我家住几日,不回裴家!”
裴珩眸色一沉,毫不掩饰地讽刺道:“她是裴家的长媳,不回裴家,住你这儿?”
“你!”林初意气得咬牙,拳头也攥紧了。
难怪阿襄受不了他,说话这么冲,又是一副臭脸,谁会喜欢。
骆依妙不知两人何来的火气,却也只能帮理不帮亲:“初意,眼下阿襄还没醒,我们始终不放心,再者,你家二哥哥还未婚配,阿襄留在你家恐惹是非,还是让妹婿带她回去吧。”
“可、可阿襄说她不想见裴珩…”林初意不服气地嘟囔。
裴珩这个没良心的,这样欺负阿襄,她可生气了,恨不能为好姐妹讨回这口气。
两位嫂嫂忙着进去看宁襄,没注意林初意的话,裴珩却听到了,眉头轻折。
看来宁襄是来找林初意数落了他一顿,难怪林初意对他一直言语不善。
裴珩紧随其后进了屋子,却不虞闻到了一股酒气,矮几上倾倒着五六瓶酒盏。
于是皱眉看向了榻上的宁襄,她衣衫凌乱地躺着,被子踢到了地上,怀中抱着个枕头,两颊醉酒的红晕还未褪去。
见状,骆依妙和江璃都急了。
“怎么还喝酒呢?阿襄向来不沾酒的。”骆依妙忙翻过宁襄查看。
她听夫君说过,宁襄小时候偷尝了他爹一口酒,睡了好几日,把全家都吓坏了。
林初意不知道这件事,却还是有些心虚,“我、我们昨夜聊的起兴,就喝了点儿…”
这还是她和宁襄第一次喝酒呢,昨夜她心疼宁襄,于是两人抱着哭,不知怎的,宁襄就提出要一醉解千愁,于是她就搬酒来了。
见宁襄的两位嫂嫂面露愁容,裴珩道:“我即刻带她回去,找人解酒。”
骆依妙点了点头,裴珩就解下披风,包裹住宁襄,把她抱走。
门外的宁容还没来得及看妹妹一眼,失望的盯着裴珩远去的背影。
马车上。
裴珩垂眸看着怀中人,她挣扎着要把披风推掉,他立刻制住她不安分的手,重新给她盖严实。
宁襄没成功,在梦中气愤地嘟起了唇,秀气的眉头也蹙着。
裴珩觉得有些好笑,看了片刻,替她捋了捋额间的乱发。
随后,手又不自觉抚上宁襄的脸颊,他轻轻摸了摸,有些发烫,但是软软的。
脑中莫名就有股想亲上去的冲动,裴珩意识到后,眸光微动,急忙偏头看向别处,脸色也冷了几分。
回到家,裴珩叫府医来给宁襄解酒。
府医开了解酒药方,需熬出汤药后倒进沐浴的水中,让宁襄泡在里面,既能帮助醒酒,还能缓解酒后的身体不适。
执春、颂夏想要帮忙的,可裴珩却说夜深了,不宜闹出太大动静,让她们熬好药就退下。
裴珩脱掉了宁襄撒上酒水的衣裙,轮到仅有的小衣时,他还是停下动作,眸色有些暗沉。
宁襄现在醉得人事不省,他也不可能做什么,可要心如止水地面对妻子的身体,他还是做不到。
沉吟片刻,裴珩去取下宁襄的睡裙,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用衣服先裹住,再刻意避开视线,摸索着把小衣解掉。
裴珩还是忍不住动了动喉结,看着手中绣了两朵桃花的小衣清了清嗓子,上面还有宁襄的体温,有些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