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知明答得特别爽快。
贺诚军已经断了千述的生活来源,不过千述早就经济独立了,所以贺诚军这个做法,对千述的生活没有造成太多的影响。
但是钱嘛,总是多多益善。
“行。”千述干脆的答应,转身就往回走。
她在钱这件事上,很坦荡,不会觉得丢脸什么的。虽然刚刚才跟陆恪放了狠话,不过现在可以当做是在放屁了。
千述又回到了十七楼。
她熟练的按密码,然后走进去。
陆恪还是方才的那个姿势,他低着头,侧脸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冷峻,头低垂着,双眼黯淡无光。
仿佛在等待什么,又仿佛只是单纯的放空。
陆恪在家里一般穿得很少,今天也就穿了一件短袖,在千述看来就很单薄。
直到千述站在床边陆恪都还低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发觉。
千述站着就要高一些,自然能看见陆恪白皙的颈,以及上面那个微微凸起的腺体。
“吃药了吗?”
千述的声音很淡,就像夹杂着A市夜晚的冷空气,亦如她给人带来的第一印象。
陆恪一怔,他垂着的眼睫颤动,像风中轻颤的蝶翼,无声诉说着他心中的波澜。良久他才抬眼,看向床边的人,又快速将视线挪开。
“没有。”陆恪嗫嚅道,声音很低。
“嗯。”千述随口应道,然后转身往外走。
陆恪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你要去哪?”
千述没应,她的沉默让陆恪心头一沉,又似乎没有资格阻拦,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直到千述从门外端了一杯温水进来,陆恪眼中闪过错愕。
“不去医院也可以,先把药吃了。”千述将温水递给陆恪。
人各有命,医院爱去不去。
陆恪接过千述手中的水,两人的指尖微微接触,又很快分开,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旖旎。
千述的手总是凉的,到了冬天更是冰得很。但是病中的陆恪,手却温热。
直到看到陆恪将手中的药吃了,千述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钱到手了。
“吃了退烧药,你先休息睡一觉,明天再看退烧情况。”千述看着陆恪烧得红红的眼皮,就像含着水光一样,春色撩人。
千述抬手熄灯,室内一下子黑了下来。客厅的灯光落了进来,勾勒出千述清瘦的轮廓,她准备关门出去。
“你今晚可以不走吗?”陆恪突然开口,声音又低又哑,听不清晰。
千述愣了几秒,道:“什么?”
“没什么。”黑暗中,陆恪翻了个身,背对着千述。他将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
“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