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
慕道瑛沉默与她并肩而立,素麻道袍,愈发衬托瓷白肌肤,乌发高束,俊雅非常,浑如玉人。
李倾城:“难道?!怎会?!他是你云山伴?这不可能!”
范舒云也惊疑不定地,以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她。
那天,范舒云怕惹出事来,仓惶而去,目下正心虚,不意见她竟跟慕道瑛形容亲密。自然又惊讶又纳闷。
刘巧娥则毫不意外范舒云会跟李倾城混迹到一起。
该说不说,范舒云这张脸的确妖冶俊俏,李倾城觊觎已久。
这合欢宫本来就是个淫窟,什么交换同修,三人行,乃至四人行,五人行都不是什么罕见的。
刘巧娥冷笑:“怎么就不可能了?就不许我俩日久生情?”
慕道瑛明白了刘巧娥的用意,他对男女之事毫无经验,便也没冒昧开口,只默默配合。
慕道瑛生得动人,其人的漂亮,是十分矜持的漂亮,如玉壶冰心,坚白清寒,透着点微冷。
此时仅仅不发一言,在众人眼中便几成纵容了。
只是,夏日的衣衫轻薄,肌肤相贴的温度隔着衣袖也能传来,淡淡温热。
慕道瑛觉得浑身不适,别扭,乃至对刘巧娥的冒犯。
而他心底的那微妙的不自在。刘巧娥是无知无觉的。
李倾城狐疑看他二人,笃定说:“我不信!”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刘巧娥抱他更紧,女人个头矮小,紧抱时,几乎将胸口都贴在了他手臂,暄软如馒头,“由不得你信不信!”
慕道瑛毛骨悚然,惊得脊背都弓了起来。隔了好一会儿,才说服自己,一点点放松下来。
李倾城瞧瞧慕道瑛那怀冰抱雪,一点微冷,不染情俗的模样。
“我警告你!”李倾城皱紧了眉,意有所指地说,“别被这人冲昏了头脑,被人骗着做出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来!”
刘巧娥心里咯噔一声,暗骂李倾城这人狗鼻子。本想随便敷衍过去,李倾城却似乎笃定了她二人想趁机溜走。
“合欢大典快开场了,走罢。”
刘巧娥没动。
“怎么?”李倾城意味深长冷笑,“不想去会场,还想去哪里?”
她话音刚落,身后那几个跟班便颇有眼力见地将慕道瑛刘巧娥如铁桶一般密不漏风地围住。
事到如今,慕道瑛也知晓,眼下是走不得了,他却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
——为终于能跟刘巧娥保持距离。
青年不动声色地悄悄将手臂从刘巧娥怀里抽出。
刘巧娥只觉怀里陡然一空,她下意识抬起眼,只瞧见慕道瑛侧脸轮廓。
青年平静地目注着前方,没任何被李倾城抓包的慌乱和遗憾。
在这个危机关头,他竟然还惦念着将手从她怀里抽出!
刘巧娥屈辱地涨红了脸。
慕道瑛轻轻地抽出手,手指骨节不经意间与她轻轻一撞,便又不动声色,含蓄地避开。
她原本正为李倾城的突然搅局而懊恼。此刻见他乌睫密长,雅致而疏离。心底顿时泛起隐秘的恨意。
两人几乎是被裹挟着来到了合欢宫正中心的中央广场。
广场由群峰合抱,青石铺就,两边都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云海茫茫,脚下雕刻阴阳双鱼的纹样,象征着阴阳相融。
循例,每届合欢大典,都由主礼人登上最前方的九层祭台,敬祷上天,宣布祭礼开始。
眼下,距离选定的吉时还有一段距离,不少合欢宗弟子们竟已经旁若无人,堂而皇之地双修起来。
因此慕道瑛看到的,便是一场盛大的——
淫-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