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儿更小。”
顾溪竹震惊,瞪大眼睛看着谢柳,用眼神询问:“是那意思吗?”
谢柳嘻嘻一笑,冲她抛了个媚眼,“对,你没想错,就是那儿。”
顾溪竹:这几人的死仇,总感觉追溯到了根源。
货真价实的“根”源啊。
谢柳说话时,烛康脚步都加快了,给人一种落荒而逃之感。很快,他转了个弯,身形被涌起的浓雾吞没,瞬间消失不见。
待烛康走远,谢柳飞快处理了剩下的四件法衣,卖完后利落地收了摊,拉着顾溪竹道:“快,我们也走。”
“天桥上除了我们这些小摊,还会有忘忧楼的商铺,在凶兽的翼骨位置。那里商铺多,货物琳琅满目,我们过去那边看看。”之前她身上是一点儿灵沙都没,现在换了点儿钱,才能进商铺逛一逛。
谢柳走得很快,几乎是拖着顾溪竹在天桥上飞奔,两人足足跑了半个小时才停在了一个十字路口处。
十字路口的雾气异常浓厚,仿佛一层厚厚的纱幕笼罩了一切,人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只剩下模糊的轮廓。顾溪竹都不敢松开谢柳的手,生怕撒手就没了。
四个方向的路口处都站了不少人,三五人凑做一堆,人虽看不清楚,他们手里拿着的牌子却跟灯牌似的blingbling的闪,让人老远就能看见牌子上的渡字。
“那些是忘忧楼内的修士,自称渡桥使,每逢雾集,他们不少人都会在这里赚外快。”
“若是担心实力不够无法顺利通过地桥,可雇佣他们护送,价格嘛……”她摇了摇头,“基本能刮掉人一层皮。”
渡桥使护送下桥,楼外的修士看了九成九都不敢出手,相当于他们只是在桥上走一圈就能有收获,这么稳赚不赔的清闲差事,当然有人愿意干。
谢柳在路口停留一瞬,说:“烛康走的左边,我们去右边。”
她说话弹出了几缕蛛丝,好似一面镜子一般将两人的身形倒映在镜中。
悬丝为镜,看似往右,实则走的是左边。
左转过去,眼前豁然展开一片错综复杂的黑色小道,如同巨树盘根错节的枝桠,向四面八方蜿蜒延伸,而这些小道的尽头,均坐落着一间商铺。
有些铺子里人声鼎沸,门前的小道被挤得水泄不通。也有的铺子冷冷清清,门可罗雀。
谢柳四下张望,又有些伤心地捏了下荷包,只觉哪儿都想去,但哪儿都去不了。
血雨清洗了太多人和凶兽,最近一段时间的灵沙都难挣。
实在是太穷了,也不知道遗弃之地何时才会继续吞人,到时候她高低也得去抢几个!
“有了,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开店了。”谢柳指着一条路道:“我们去那里碰碰运气。”
顾溪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那道路尽头的铺子前挂了个迎风招展的布幌子,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赌字。
顾溪竹:“?”
不是……黄、赌、毒你是雨露均沾,一个都不肯放过啊。
赌坊有三层,入内便需缴纳一两沙。
进去之后就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里头人也不多,或蹲或坐,都全神贯注地围在一张张方桌前。
顾溪竹一眼就在房间里看到了熟人。
外城守门的夜老这会儿正坐在屋子正中央的摇椅上打盹儿,他面前依旧放了个火盆,里头的炭烧得正旺。
顾溪竹问:“这里头赌什么的啊?”
谢柳带着她走到一张桌前,就见桌上摆了一堆一堆的灵种,看起来颗粒饱满、生机勃勃。
桌上立着一只木头鸟,见到人来立刻扇了下翅膀,问:“赌灵种吗?都是归墟里淘的,十两沙一堆,若是买到真货,你可就赚大了。”
谢柳见顾溪竹感兴趣,仔细讲解了一下规则。
面前的长桌被分成了很多小格,每一个格子里有一百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