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是吧?”
江棠梨手指往上一指:“有摄像头哦,还带音频设备哦。”
她声音软得好似能掐出水来。
在陆时聿偏开脸失笑的短瞬里,左边的臂弯里突然缠上来一道轻软的力度。
低头,只见她藕白色的手臂和他冷黑色衬衫,挨着、缠着。
反差感如此强烈,却又矛盾地相融。
只是没等陆时聿将视线收回,就听她说——
“本来是可以和你喝一杯的,但你看,这位帅哥比你先来,所以,”她肩膀一耸,很是无奈:“你只能往后排了呢。”
陆时聿:“......”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以「帅哥」相称,陆时聿一时不知该以何种心情应对。
但是那一瞬,一个想法直直从他心底往上涌:她是不是经常用这招,又或者经常挽住别的帅哥的臂弯来搪塞对她意图不轨的男人。
陆时聿侧头看她。
嘴角羞涩,眼眸微弯,可抬起的下巴却勾勒出她盛气凌人的下颚线。
简直就是一只狡猾又心机叵测的狐狸。
所以爷爷的那句「很是天真可爱」到底从何而来?
无奈摇头间,对面传来男人的醉腔:“你他妈玩老子呢!”
说着,男人手里的红酒杯往地上一摔,“啪啦”一声里,酒红色的液体四溅开。
感觉到腿上的冰凉,江棠梨低头看了眼,陆时聿也下意识低头,眼前闪过一道影子,几乎是瞬间,陆时聿右手迅速一抬,精准无误地攥住了男人扬过来的手腕。
不远处的卡座里,江璟沐抬手止住身后保镖就要上前的动作。
“沐总,江小姐......”
说话的是日常保护江棠梨安全的保镖关小飞。
相比他绷紧的腮帮和攥紧的拳头,江璟沐却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架势:“不急。”
总说陆家这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他倒要看看,这块玉是温还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