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落下去,那眼神似乎是要将他吃下去似的。
但他没有作罢,沉声继续:“感冒、或者发烧,这些都是要你自己承受,别人代替不了一点。”
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话惹她不开心,但究根结底与他有关。
“所以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这种自损一千伤敌为零的买卖,非常不划算。”
江棠梨是彻底听服气了。
他都知道她生气了,还在这种情况下啰里八嗦,不知道这会更让人恼火?
可实在是太冷了,这个时候开口,咯咯作响的牙齿简直就是打自己耳光。
车很快开了过来。
车厢里的气温还没有迅速上升到让人舒适的温暖,江棠梨忍了好一会儿才把毯子抽掉。
“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陆时聿短暂沉默后点头说了声好。
江棠梨意外到停了几秒,“......理由你自己编一个跟我爸爸说。”
陆时聿再次点头:“好。”
江棠梨被他的爽快弄懵了:“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
“我知道。”陆时聿侧头,深邃的一双眼看向她:“这桩婚事从始至终都基于你情我愿的前提下,你不愿意,没有人会逼你。”
江棠梨茫然地眨了眨眼:“会影响我们家和你们陆氏的生意往来吗?”
“不会。”
他眼里有让人不得不信服的认真与笃定。
江棠梨不知自己怎么就这么轻信于他了,“君子一言驷马难,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在陆时聿的但笑不语里,车子一路朝欧菲庄园开去。
驶入大门时,江棠梨发现一件事:“物业怎么就这么放你的车进来了?”
陆时聿说:“这里是陆盛集团旗下开发的楼盘。”
江棠梨:“......”
莫名其妙的,突然就觉得矮他一截。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见她就要取下肩上的大衣。
“穿着吧,别真的感冒了。”
“那我怎么还你?”
陆时聿安静地望了她几秒:“以后如果还有见面的可能,再还也不迟。”
还有见面的可能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桩婚事,江棠梨觉得自己未来几十年可能都难得见到他一面。
当然,不见最好了。
“明天我让人把衣服还有毯子送到你公司吧。”
感觉到她的坚持,陆时聿顺着她意点了点头。
没有说今晚他就要赶回海市,近期都不会再回来。
下了车,陆时聿把她送到门口:“代我向你父亲问好,我就不进去了。”
“那婚事......”江棠梨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我会处理好,江小姐放心。”
披着他的大衣,裹着借来的毯子,大门一关,江棠梨踩着小碎步,风一般地穿过院子。
只是没想到,一家人都齐整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像是在等她。
江棠梨被眼前的阵仗震慑在原地。
「心虚」在此时此刻瞬间达到了峰值。
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为了扩大商业版图,不惜牺牲掉她的自由和爱情,让她成为这一场商业合作中的牺牲品。
该心虚的是他们。
有了这一番的心理建设,江棠梨下巴一抬,镇定自若地走过去:“开会呢?”
看着她那一身不伦不类的搭配,江祈年皱眉:“怎么穿成这样?”
江璟沐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她肩膀上那件男人的大衣:“陆时聿的?”
江棠梨现在也把这个平日里最疼她宠她的二哥罗列到了敌营里。
视线瞥过去一眼,没理他。
室内室外的温度犹如寒冬和酷暑,一冷一热,直接让江棠梨打出一个直震天花板的喷嚏。
周温乔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