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晚辈不敢露头!”
苏芳应声罢手,夏炎想叮嘱冉彤几句,这丫头已轻快地绕到他跟前,恭敬地向苏芳行礼。
“晚辈在此,敢问夫人有何赐教?”
苏芳冷哼:“你这丫头胆子倒挺大,也罢,老娘向来明人不做暗事,这便还你个明白。这小老头儿千不该万不该穿这身蓝衣,老娘见了火大,杀了他方能解恨。”
怪人说怪话,听者也不觉得惊奇。
冉彤知道对付这种人不能认真讲道理,先假装噗嗤一笑。
苏芳嗔怒:“死丫头,你也活腻了?”
冉彤忙摇头:“晚辈刚才忍不住揣测了一下前辈的感受,您那么讨厌蓝色,那看见江海湖泊又不能抽干它们,岂不是很郁闷?还有,今天天气这么好,您却撑着伞,想必是在遮挡蓝天,晚辈真替您累得慌。”
苏芳见她敢挑明自己的心思,倒对这异常胆大的丫头产生些许兴趣,质问:“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吗?”
冉彤不慌不忙点头,第二次恭敬行礼:“修真界谁不知道‘断子绝孙’苏芳的大名?晚辈儿时淘气,父母还常拿您的事迹吓唬我,那时十分奏效呢。”
“那时?这么说你如今不怕老娘了?”
“不不,今日晚辈亲眼目睹阁下神通,更比过去畏惧了三分。”
“那你还敢这么跟老娘讲话?”
“前辈莫怪晚辈失礼,晚辈觉得前辈是嫉恶如仇的善人,不会伤害无辜。”
苏芳两千多年没听人这么评价自己了,直觉冉彤在撒谎,哈哈两声,狞恶道:“小丫头挖苦人,也该割了舌头!”
夏炎不等她说完便冲上去,及时抓住她伸向冉彤的右爪。
那五颗尖锐的红指甲在冉彤鼻尖前定住,她暗暗攥紧拳头,防止自己在关键时刻泄气,镇定面对苏芳妖魔般骇人的表情。
“晚辈句句属实,求前辈不要误解!您方才听老板娘求情便打消杀念,还关心她有没有被老板欺负过。同我叔公斗法时又设屏障保护围观者和周围事物。常言道,听其言不如观其行,晚辈就是凭这些判断您是好人的。”
她言之凿凿令人信服。
那些害怕苏芳的人据此细思,也觉得这女魔头还没到丧心病狂的程度,这场风波没准能善了。
夏炎感觉苏芳杀心已去,缓缓松手,将冉彤护至身后。
冉彤抓住他的衣袖哀求苏芳:“叔公是晚辈唯一的亲人,苏前辈若杀了他,晚辈便无依无靠了。求您再发发善心,恕他不知之罪。”
随后悄声提醒夏炎:“叔公快换身衣服,免得苏前辈碍眼!”
夏炎施法将衣物都改成黑色,懊悔方才太粗心,假如在苏芳到来前改换服色怎会节外生枝?
苏芳仍像捕猎的蛇冷冰冰瞪视他,问冉彤:“你这叔公可曾做过负心汉?”
连续两次听她提同样问题,冉彤明了她的好恶,忙说:“我叔公未曾婚娶,也从未与人有过感情纠葛,绝对不是负心汉。”
苏芳未肯轻信:“你才多大点岁数,怎知他在你出生前干过什么?”
她强硬地向夏炎提要求:“用‘守心咒’说一遍你从未对女子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三心二意,我便饶你不死。”
以道心起誓,如有虚言,道心即毁,是为“守心咒”。
见苏芳在地板上画出咒文,喝令他入内,夏炎不禁回想起当年被她和好事者们逼迫刁难的景象,耻辱冤屈似跳蚤爬满心坎,咬得他心烦意乱。
“怎么,不敢吗?”
女人泼悍地瞪大双眼,俨然蓄势待发的猛虎。
想到初见时她可不是这副德性,夏炎萌生怜悯,依言步入法阵,右手当胸结印,念出誓词:“皇天后土,四方神明为证,我
此生从未对任何女子始乱终弃,背信弃义,三心二意,更不曾虚情诱惑,设局坑骗,阴谋迫害。若有半句不实,立时道心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