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就是不肯为自己的罪行负责!”
夏炎眉头快拧出水来,被迫申辩:“我说过无数次,你的遭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当年骗你伤你的另有其人。我当众发毒誓诅咒过自己,那天又在你监视下使用守心咒,你怎么还不相信?”
“因为你会弄虚造假,那些法术对你根本不管用!”
苏芳步步紧逼,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神情由怨愤转为哀伤。
“我潜心修行上千年,从未沾染尘世情缘。除了你,还有哪个男人敢来招惹我?你连番欺骗陷害我,却反过来说我误会污蔑,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无耻狠心的人?真死了我便自认倒霉,你既然活着出现就必须把我这半辈子受的冤屈苦楚连本带利还回来!”
她说着说着将纸伞抛向高空,一把伞分化成千万把,如急旋的圆形飞刀射向夏炎。在昏黑天幕的映衬下好似寒星成片坠落,划破气流,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尖锐鸣响。
冉彤的神识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威压,痛苦地尖叫着。
劫持她的黑烟蛇将她缠成粽子,起到了一定的保护作用。
夏炎见苏芳没迁怒无辜,便不急着出狠招,默念咒语,上方空气被一双无形巨手揉搓出层层皱褶,转眼裂出一个大愈广场的黑洞。
他如今的法力能使用“饕餮蚀空术”了,威力和熟练程度都不压陈淳。
伞刀抵挡不住黑洞的引力,纷纷自投罗网,连主导它们的本体也不支移位,看看要被吸走。
苏芳怒不可遏,召唤出藏在黑雾中的婴灵。
那小东西浑身发绿,怨气和阴气比之前更强烈,咧着嘴尽力哭喊,声音的穿透力胜过十万飞刀。
它的神识变得凶神恶煞,瞪着深渊般的巨眼,两个门板大的巴掌双双拍向夏炎,被他的法阵挡住。掌力击穿了阵外的土地,气浪扫倒大片树木,在森林间掏出个大洞。
“虎毒不食子,你还想杀她第二次吗?!”
刚才在山门前夏炎险些灭掉婴灵,苏芳正为此怨怒,见他又要对其出手,疯狂嚎叫着冲上来,挥舞纸伞对着法阵乱劈乱砍,俄顷发髻解体,披头散发,表情扭曲到判若两人。
冉彤听说那可怕的婴灵竟是夏炎的骨肉,惊骇得放弃挣扎。
这两个人究竟什么关系啊,比我在茶馆里听来的市井闲话还离谱,反正老鬼不用人帮忙,我姑且在这疯婆子针对我之前装死,还能少些危险。
她一脱力,黑烟蛇便咬得没那么紧了,将她整个人包住,免受灵压误伤,也没阻止她用神识观战。
夏炎目睹苏芳疯癫的丑态心里十分难受,急声警告:“苏芳,当年之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请勿再苦苦相逼!”
苏芳听够他这句托词,更用力地抽打怒吼:“休想再把我当傻子耍弄!你不是法力高强吗?有本事把我们娘俩都杀了!”
仿若夜枭哀啼的凄厉吼叫在天地间回荡,冉彤见她突然退后几丈翻手结印,掌心里射出长串黑色符文,蜿蜒着没入婴灵体内。
婴灵力量陡增,咆叫着用额头撞击法阵,山地像遭受重锤的木板剧烈震动,整座法阵被敲打着陷入地底。
夏炎本可轻松解决婴灵,但看苏芳刚才抢救它的情形仍将这怨灵当女儿疼惜,杀之又要添新恨。
只好先将她们一并制伏了。
他使出之前擒拿江琉玥的法术,十几个紫色气漩围住苏芳和婴灵,向二者喷射锁链。
苏芳深知他这“缚魂锁”难对付,也明白自己实力弱于对方,被抓住定会受欺辱,于是紧咬银牙,推出一圈巨浪形态的黑烟做防护。
“你我的帐须慢慢清算!”
她犹如灵活的泥鳅飞速穿过黑烟,收走婴灵的同时,连包裹冉彤的黑烟蛇一道回收。
冉彤身陷“冥蛇锁灵咒”,只能听任摆布,失声惊叫:“前辈救我!”
夏炎向苏芳射出几道光刃,她立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