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
男人止住脚步,身后的保镖们便立马上前,为他打开一条道。
被推搡开的赌客们正想骂,一看到这些西大陆人脸上的刺青,便立即嘘声,老老实实让开道路。
那都是重刑战犯的刺青,这些黄金之风的精英打手都曾在西大陆战场上杀人无数,又被敌国所擒,只是不知为何能捡回一条命,毫发未损的出现在这里。
男人平静的走了过去,看到自家的二把手——光头上有个醒目疤痕的博尔纳,正像抓小鸡一样抓着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你出千了。”
他另一只大手上抓着一副眼镜,眼镜架末端隐秘的镶着一小块魔晶。若角度正确的围观者,便能发现镜片中的世界是透明的,能穿过纸牌,看到背后的数字。
年轻人惊恐地蹬腿,脸色憋成了猪肝红,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任何赌场中,“出千”都是很严重的指控,尤其是像黄金之风这种长久运营的大赌场,若没有十足的证据,是不会这么说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眼镜有问题。众人的表情大多是幸灾乐祸——按照黄金之风的规矩,出千的惩罚按金额而定,从砍手指到砍头不等。
男人看清楚出千者的面容后,微微皱眉。
他走上前去,穿着清凉的荷官连忙站起来低头说老大好,众人才明白过来这一身白的年轻人是什么人,顿时噤若寒蝉,气氛一下安静到有些吓人。
“他赢了多少?”男人平和的问。
“四四十金镑。”荷官紧张的计算后回答道:“他压了豹子,满压,二十倍赔率.”
男人低头一看,赔率最大,也是概率最小的“豹子”押注区中,堆着零零散散东拼西凑而来的二十银币筹码,像是将全身家当都放在了上面。
“哟,老大,那两个妞怎么样.”
博尔纳已经五十多岁了,喊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老大”却喊得自然至极。他乐呵呵的笑道:
“艾希礼那娘们那么大年纪,还生过孩子,肯定松的不得了,你不会当她女儿的面冷落她了吧,小心她找老公告状——”
随后便是自顾自的大笑,粗俗到离谱。
男人呵了一声。
“我走的后门,没被用过的,还行吧。”
笑声戛然而止,博尔纳投来嫉妒羡慕恨的眼光,仿佛在质问“你个小年轻怎么吃得这么好”。
“把他放了。”
男人边说边在桌上笼络起筹码来。
“老大,他出千了啊,按规矩得挖眼睛,再砍双手双脚。”博尔纳晃着手中的眼镜:“人赃俱获。”
出千每赚十金镑就砍一条四肢,到五十金镑没东西砍了则直接杀头,向来如此。
“放了。”
“.”博尔纳皱着眉头,松开要被自己掐到窒息的出千者,他跌坐在地上,不停喘气,脸上满是惊慌。
男人拿了个篮子,装上四十金镑的筹码,以及两枚象征着“十金镑”的金色筹码。
“抱歉,误会你了,这是你赢到的。以及.”男人将金色筹码塞到他怀里,“给你的补偿。”
“哈——”
年轻人跪在地上喘着气,见有人为自己撑腰,惊恐便迅速变为了一脸不服的表情,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你他妈冤枉老子,你”
他刚想嚣张的让博尔纳给他道歉,便对上了男人阴冷的目光,话语情不自禁卡在了喉咙里,脖子一缩,呐呐的不敢再说什么。
“赢了这么多,今晚就到这吧.”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筹码兑掉,我们安排人送你回去,嗯?”
“老大,我知道他是埃文斯法官的小儿子。但那老头出了名的不近人情,早就跟那小子断绝了关系,不然他也不至于来我们这出千搞钱”
博尔纳跟男人行走在一条空无一人的巷子里,往城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