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敬不愿提及池虞的事情,半晌没说话。
秦婉茹心急如焚,“儿子,你还好吗,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周敬还在住院,拖周聿辞的“关照”,没人给他吃止痛药,周敬几乎痛到失声,声音有气无力的,“妈,快救救我……”
当天晚上,周振峰第一时间派了律师去离岛派出所捞人,消除记录。
但当律师赶到派出所,对方律师却先一步来到了。
对方律师叫李杨,人如其名,像一颗白杨,高大挺拔,看着粗枝大叶,却很细心,把他们能钻的漏洞都封死了。
字字珠玑、针针见血。
律师保释失败,周敬也就无法转院,只能被迫滞留。
……
深夜十二点,周聿辞接到了陆远扬的电话。
“老板,按照你的吩咐,李杨已经处理好了,他们要想捞人估计不可能了,不出意外,大少爷应该会被关上几天。”
“嗯,知道了。”简单回了几个字,挂断电话,长身玉立的男人站在二楼露台,掐灭手中香烟,回到房间内。
池虞已经睡熟了,她侧卧着,白皙的脸被碎发遮住,呼吸匀称。
就在刚刚,他撒了个小小的谎。
他骗池虞,这栋房子只有一间卧室能睡觉。
听到他要去睡客厅沙发或者打地铺的时候,女孩纠结半晌,挽留他一起睡,反正床大,再来一个人一起睡也绰绰有余。
他故意靠近她,顽劣地笑起来,在她耳边说:“我是个男人。”
“嗯?”女孩没反应过来,仰面问他,十分单纯,“男人……怎么了吗?”
“你就不怕半夜,我……兽.性大发,把你吃干抹净了。”
一霎间,池虞从耳根红到了脸庞,结结巴巴,语不成调:“我……你……不不会……”
样子害怕极了。
他决定不再逗她,转身离开,还没离开房间,池虞小跑跟上来扯住他的衣服下摆,小声说,“我不怕,我相信你也不会的。”
在池虞心里,周聿辞是个实打实的好人。
从遇见他的第一天,她就是这么觉得的。不论外界那些风言风语怎么说。
周聿辞失笑,任她把他扯回房间内,又爬上床,笨拙地用被子摆出一条“楚河汉界”。
她拍拍床,“这样就可以了,说好了我们谁都不能越界。”
想起池虞认真的神色,他唇角勾了勾,刚想上床,忽然想起池虞不喜欢烟味,又转身去浴室,快速冲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这才上床。
嫌那条“楚河汉界”碍事,他把被子枕头往床下一扔,在离池虞不到一寸远的地方躺下,伸手把池虞捞到怀里,头轻轻埋在她肩窝。
他身上带着沐浴露的冷香,很好闻,池虞只象征性挣扎了一下便又陷入沉睡。
“晚安。”伴着窗外此起彼伏的虫鸣,他在她侧脸印下一吻。
……
……
第二天早上醒来,池虞发现自己正被人圈在怀里,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胸前,身后的人睡得正香。
莫名想起了,昨天晚上周聿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兽.性大发、吃干抹净……
她呼吸一滞,身子僵硬。
自己该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