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抱希望地问。
谁知周聿辞抬头，几乎是立刻回：“好……”
池虞：“……”
也不知道顾渐川他们干了什么，竟然被他嫌弃成这样。
池虞无声叹气，她没有陆远扬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周聿辞：“不用，我有手机……在裤子口袋。”
池虞：“？”
她满脸黑人问号，“不是说喂狗了吗？”
周聿辞又哼唧两声：“骗……骗你的。”
池虞：“……”
狗还挺冤枉的。
顺利从他裤子口袋里摸到手机，池虞叫出语音助手打通了陆远扬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陆远扬刚洗完澡，“喂，老板……”
几秒后，池虞的声音艰难传了出来，“喂，陆特助，是我。”
……
……
半个多小时后，陆远扬开车来到了盛世门口。
一眼就看到了寒风中的两个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街上行人稀少，商铺打烊，只有盛世还灯火通明，顾渐川他们几个人估计还在玩。
陆远扬走过去，帮池虞扶着周聿辞。
“老板今天怎么喝成这样了。”陆远扬艰难地把人扶上车，他记得老板酒量很好，应该不至于醉成这样。
池虞摇头，“不知道，他一出来就成这样了。”
“……”听完池虞的解释，陆远扬似乎明白了什么，闭嘴没再说话。
池虞也跟着上车，陪周聿辞一起坐在后排。
盛世离北部湾有点远，开车估计要一个小时路程。
起初，周聿辞还算安分，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安静地睡觉。
池虞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没能松多久。
过了接连几个红绿灯，不知是不是刹车太频繁，周聿辞被颠簸醒了。
他一醒就像装了导航似的自动往池虞这边黏了过来。
池虞：“……”
好在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把头贴在池虞肩膀上，蹭了蹭，偶尔哼哼两声。
又过一个红绿灯，车子停下来的间隙，陆远扬透过后视镜悄悄看了一眼后座的人。
路灯暖黄的灯光透过窗玻璃照进车内，周聿辞睁着眼睛，眼神清明，哪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陆远扬沉默了。
他就知道，老板是装的。
只是……现在这个撒起娇来娇得要命的男人，真的是他的老板吗？！
忍不住，陆远扬视线又挪向后视镜。
池虞就像只小白兔一样，安安分分坐在座位上。
陆远扬咂舌，估计要被老板这只大灰狼吃得渣也不剩。
他还想再看，蓦地，对上了周聿辞略含警告的眼神。
几乎是一瞬间，陆远扬收回视线，看向前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恰好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顺手把车上的挡板升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什么都没看到……
到了北部湾，一下车，周聿辞又恢复成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帮着池虞一起把周聿辞送到门口，陆远扬很快道别，“夫人，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没等池虞回复，他脚步飞快钻进电梯里，关上了门。
池虞费力地把周聿辞搬进门。
他靠在门边，又不动了。
池虞快没力气了，只能说：“周聿辞，你起来，自己回房间好不好？”
周聿辞点头，又摇头，“不好。”
池虞耐心地问：“那要怎么样你才能答应。”
他倾身，慢慢凑近她，贴在她耳边说：“你先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