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幕幕都在脑中回放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与这景云观中的众位道长更熟悉一些,可莫名其妙的,他们竟已经有些相信了这块石板上的话,相信了昨晚上的赢家。
京城的热闹当属早晨,晚上虽然醉生梦死,彻夜狂欢,却也终究只是属于少数人的极乐,不属于这芸芸众生。
樊天师与老仆已经到了衙门外。
不知多少百姓慕名前来,将衙门外的宽大街堵得水泄不通,个个全都翘首脚,望向那道仙风道骨的身影。
听说昨天樊天师才来衙门中看过了那些遇害女子的尸身,说能藉此找到凶手,今日便已找到了。
樊天师站在上方讲话。
有人来得晚,樊天师已经讲完了,只剩下那位老仆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放的是几只拳头那么大的虫子,展示给所有人看。
那些虫子共有金银二色,不仅长得大,而且生得十分狞,口颚锋利,尾刺尖锐,让人一看就心生寒意,又觉得怪异。
虫子既有完整的,也有被切开成两半的,但凡切开的,腹腔内都是暗红色已经凝固的血块。
「嘶!这虫子好吓人!」
有个文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上方站着不动,仙风道骨的樊天师,又忍不住问身边人:
「这位兄台,这是什么虫?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樊天师除掉了那只在京城杀害女子的妖怪吗?难不成就是这些怪虫干的?」
「你来晚了,没有听见!」那人也很兴奋,立马回头,兴致冲冲的与他解释,「樊天师刚刚才说完!’
「说什么?」
「说最近在京城杀害女子的并不是城外枫山上那个抽人油脂的山神,而是一个道士,这个道士暗中躲藏在城外的一个医馆中,扮作郎中,那些女子从城外枫山上回来,因为瘦了,就会体虚,就去找他抓药滋补身子,然后他就由此害人,
并嫁祸给那个山神。」
「竟有这事!」文人惊道,「这种残忍之事,竟然不是妖怪所为,而是人做的?」
「哟——·谁说不是呢!」
「真是人心难测啊!」文人叹息,又问道,「那道士如何害的人?」
「樊天师说,那个道士养了许多虫子,这个金色的虫子只要咬人一口,就会失去神智,变得翩然,这个银色的虫子就专门吸人血,吸了那些妇人的血,回去就吐出来,用来炼丹。」
「为了炼丹,害死这么多人!」文人咂舌,「这人真是比妖鬼的心还毒辣!
北「是啊。」
「还好有樊天师。」文人向来喜好这等奇术怪事,心中自是感叹,「不愧是樊天师!前几天才被惊动,昨天才来这衙门中看了尸首,这才过去不到一天一夜吧?妖人就已经伏诛了!」
「矣!可不是!」
那人却转过头,看着文人:「这可不是樊天师一人的功劳。」
「那是谁的功劳?」
「还能有谁?虽然樊天师说了,那位不愿抛头露面,可谁猜不出?自然是另一位林真人!」
「就是那位在街上降伏石马的林真人?」
「正是!」
「可我怎么听说,昨天原本传闻的是林真人和樊天师一同来衙门观看尸身,
寻找凶手,可最后却只有樊天师一个人来了?」
「你只听说这个,却没听说,昨天中午樊天师才来这里看了尸身,可昨天早上害人的妖道就已经被除去了,你现在想想,为何昨天中午只有樊天师一个人来看了尸身?林真人去哪了?」
那人说着,用提点的目光看他。
「嘶!」
文人深吸一口气,顿时明白了。
那人这才露出笑容。
可是这时,却又听见樊天师的声音:
「不过这名妖道并非幕后主谋,他不过只是一个替人谋害妇女、收集精血的‘采药人’,炼丹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