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许多人都害怕,聚仙府中的奇人们也处理不过来。因此下官特地来向樊天师请一封信,好借樊天师之名,请几位京城中的‘神灵」前去帮忙处理。
「原来是这样。」林觉说道,「可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都是些小的妖精鬼怪,没闹出多大的事,怎能劳烦林真人出手?」吴令史恭敬说道。
「此言差矣,百姓民生之事,哪有小事?何况就算我不出手,我家扶摇也很有本领,不见得弱于樊道友所号令的那些‘神灵」啊。”
狐狸坐在旁边,神情庄重。
其实以它的聪明,已经能懂了,他们除掉妖精鬼怪,就有银子,自家道士要用这种银子来喂那只鬼,再吐丹丸给他们吃。
那丹丸好吃,吃了能变厉害。
「若是对付不了,下官一定来请林真人与真人座下的狐仙出手。」吴令史说。
「出个什么手?」旁边樊天师开口了,对林觉说,「刚才林道友你进门的时候,贫道还在与这官人讨论,为道友鸣不平呢。」
「哦?」
林觉看向他,又看吴令史。
「上回道友为京城平了那么大的事情,除了景云观那么多妖道,礼部竟然连将道友的银牌子换成金牌子都不肯!」樊天师不忿的道。
林觉听了才知道,原来在自己进门前,这位樊道友是在为自己的事与吴令史争辩。
此时吴令史则是露出苦涩的神情:「这哪里是下官能做得了主的?」
「那是谁做的主?」樊天师问。
「下官哪里知道?只知周郎中告知下官此事时,说的原因是:此事乃是樊天师与林真人一同所为,铲除景云观妖道的功劳在樊天师,不能全部算在林真人的头上,因此不能将林真人的银牌换成金牌。」吴令史说着一顿,悄悄瞄向他们,「下官也不解,也去试图询问周郎中,可但凡说到这件事情,周郎中就不说话了。」
听见这话,尤其是后半句,林觉和樊天师都对视了一眼。
这话乍一听是有些道理的林觉为了避免麻烦,将许多事情都推到了樊天师的头上,等于让他善后,借他的名声遮风。但同样的,名声功劳便也分了一些给樊天师。
礼部的考虑看似合情合理。
不过细细一想,如今这个年头,风雨飘摇,又不是当初的朝,聚仙府的含金量直线下降,礼部的管理何曾有过这么严格?
若真有这么的严格,樊天师也就罢了,那位号称召出神灵除过尸虎王的南公、刚上岸不久的潘公,如何可以得到金牌?
何况此事本就是礼部交与林觉,也是林觉接下来的,就算有樊天师的功劳,也是林觉「请出」了樊天师帮忙,如何算不得他的功劳?
加上吴令史最后那一句—
明显此事的决定来自更上层,是周郎中也不敢开口说的。
林觉便知道了。
自己平了此事,除了景云观的道人,相当于杀死了某些人的炼丹师,断了他们青春不老、金枪不倒与生儿子的梦。因为此事自己占理,人证物证都很齐全,还有樊天师背书遮风,他们不好来找自己,便也给自己设点绊子。
不过也是自己疏忽,给了他们由头。
「吴令史不必如此内疚,应是在下功劳还不够,还配不上这枚金牌子。」林觉不慌不忙,「此后京城有什么事,吴令史请尽管来找我。」
「是是是.」
吴令史还有公务,很快离去了。
林觉便看着他离去,心中倒也平静。
自己也不算亏一景云观的道人毕竟特殊,这次自己与罗公去与他们一斗,既得了心中坦然,又得了银子、宝物和法术,也算是收获极丰。
既然收获极丰,便不好苛求太多。
而藏真阁自是要进的,大阴阳法也是要找的。
这次算是自己疏忽,便也认了!若按正常流程,自己何愁不能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