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住的。
林默微笑道，“比起其他人，她应该算是还不错的。”
“当初陈凯南囚禁了很多人，有他的朋友，初恋，发小，还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他会经常在秘密基地里给那些囚犯做饭，给他们讲述他们的精彩生活，直到最后他们全都崩溃的死去。”
“万幸的是杜楠雪很坚强，在我发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还算健康，至于这两年没有跟你见面的理由，是因为我需要她帮我做一些事情。”
“现在事情做完了，她也已经自由了，你们很快就能相见。”
白峰终于还是没忍住痛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的眼泪跟哀嚎，在逼仄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着。
他的眼泪中包含着愧疚，他的吼声中充满了不甘心。
自从杜楠雪失踪之后，白峰不知道多少次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幻想过，为什么当初去执行任务的不是自己。
那样的话杜楠雪就不会失踪，不会被囚禁，不会遭受那些非人的待遇。
好在，
一切都过去了。
在时隔将近十年之后，白峰终于再次得到了杜楠雪的消息，而且是最好的消息。
与此同时，距离审讯室不远的一间会议室里。
两男一女三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投影仪上，林默被审问的画面。
在他们的旁边还坐着七八位对林默有一定了解的办案人员，他们负责解答三人的一些疑问，以及讲述一些他们掌握的信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谁都知道林默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而且这次自首又充满了蹊跷跟不合理的地方。
他们三个审讯专家的目的，就是撬开林默的嘴，窥探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后结合所有已知的情报，得出一个靠谱的结论。
上面在等着他们的报告。
此时，在看到白峰的异常反应之后，其中一位抽着烟的审讯专家问道，“他们说的人是谁？”
在场的警员都在罗刹警察局待了很长时间，完整的经历过林默事件的全过程，而且之前也都是白峰的同事，知道当初杜楠雪的事情。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资历最老的警员说道，“是这样的，大概是在十年前，白峰跟另外一名叫杜楠雪的警校学员被分配到了我们这里。”
“他们之间在学校就已经是情侣的关系，平日里工作也很认真跟专注，难得的是两个人身上没有大部分年轻警员身上的浮躁，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沉稳。”
“后来我们局里怀疑绿凯集团的老总陈凯南可能涉及一系列的刑事犯罪，需要对他展开调查，可是明面上调查了很久也没有得到任何证据。”
“陈凯南的狡猾远超我们的想象。”
“后来当时的局长建议派出卧底进行调查，并且让我们推荐人选。”
“你们都知道的，陈凯南是罗刹本地人，他父亲陈山河更是一手组建了蜂巢系统，触手可以说已经伸到了行政单位的方方面面。”
“老警员只要出现就会被绿凯集团发现，根本没有卧底的可能性，最后还是杜楠雪毛遂自荐，提议让自己去做卧底就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综合考虑之后，觉得只是卧底绿凯集团的危险系数并不算特别高，又在做了全方面的保护准备之后，就同意让杜楠雪去做卧底。”
“刚开始一切都很顺利，杜楠雪也很顺利的调查出一些绿凯集团的犯罪证据，可就在我们准备收网的时候，她突然消失了，那些证据最终也都被清理的一干二净。”
“这件事情到现在，也快十年了！”
听着他的讲述，在坐的警员脸上的表情都非常的不好看。
这件事情对他们警察局的打击非常大，而且可以说是每一个老警员心中的一块伤疤。
而且也不只是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