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房事先绸缪
诗曰:酒尽情正酣,灯残夜阑珊。
送君归去后,晓风枕上眠。
众人在酒桌上的热情未有减退之意之时,无奈何杨自德的瓶中酒早已见底,大伙饱饱地吃完几碗饭,带着未曾尽兴的余情和困意离去。
杨自德、自厚、老乐出门相送。自知对自德讲:“给树皮先扒它,晒几天完了好打窗户套子。”自德又略思索了少许说:“要想快点儿的话给二队张玉乾也找来,我再给邢德运也带着,带个学徒的帮着杂七杂八地干点儿玲活。”
自德点头应允。遂众人各自踏着已渐清明的夜色归去。自德又问杨老乐:“你不在家睡吗?”老乐回话:“我上村部眯了一会儿得了。”
一觉醒来已是红日东升的七点来钟,凤云唤醒一家人吃饭,仅剩的一盘土豆丝摆上桌子刹时间被洗劫一空。杨自德问凤云:“剩那半棒酒都喝了?”凤云面无表情地讲:
“不喝也不能够啊,不你让拿的吗?”自德点头:“我就是问问。”
用罢早饭,除了上学的孩子们其余的杨家小将统统投入扒树皮的行列中,在自德、自厚、明文的带领下,孩子们睡眼蒙胧,拿着铁锹处理树皮。
时不时的明文四下里张望一下,对二叔说:“得勤瞅着点儿别让王二和发现。”杨自厚听了就一阵不自在。杨自德只恐明文的一语又惹得大哥邪神上体,前两天大哥无端的一波神操作已然差点搅得家里鸡犬不宁。气得自家腿发颤,心乱跳,事过后他又像没事人一样正常帮忙做事。这性格果真教兄弟们没辙。
想此二叔自德便对明文讲:“没事,王二和来我也有话打对他,咱们消停地扒吧!”这一时节树木水分充足,树皮用铁锨抢起来成张而下,比起扛树来要容易得多。
杨自博打着哈欠走出房门观瞅时,众人已将树皮扒去了一大半,相信昨天晚上的搬运行动还让他记忆尤新,那美滋味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哎妈呀,我这肩膀子今天这么不疼呢!”杨自博没有言语,二侄子杨明章替他表露了新声,自博斜披着外衣,缓缓地往前踱步,来到众人跟前,欣然道:“扒树皮轻快多了,快完事了。”自德手中的平板锹顺着树皮的缝隙嫌熟地抢下一大张来,满带容易拿捏之情,道:“扛都扛回来了,这玩意扒还能难住人了?”
一旁明文则对明章的言行感到好奇:“我说老二,你这干点儿啥玩意咋竟后拉火呢,活到干半天了你咋才觉得肩膀子被昨天木头压的疼呢?”
明章揉了揉肩膀自叹道:“我地妈,我这膀子肿起这么高!”又对大哥讲:“我今天早上起来时侯就难受,干一阵活还真好不少,不知这会儿又哪使差劲儿了,又疼上了!”
明文嘿嘿一笑:“你还是短练呢?”明章见大哥一脸不屑的神情,便不服气地辨驳说:“你别总觉得你自己造一气,好像比谁强多少似的,忘了你昨天扛树让刘叔笑话你那时候了!”
明文手握着铁锹看了看明章,大眼睛眨了几眨竟然被明章怼得想不出何痴以对,确实,他昨天晚上扛树的状态没比明章好多少,起码明章没有挨人批,而自己却被刘青武刺激的不像话。
看着明章明文又眨了眨眼,依旧无言以对,不觉得自己却讪讪的笑,明章却不屑地用眼撇了大哥一下。
不多时杨老乐也在一园鸟雀的欢迎声中来到大伙跟前。与三哥探讨道:“等窗套子打完再起房子吗?”自博摇头:“那能那么干吗,窗户套子先打着,这边打差不多了那边房子东西山墙前后墙就得往起打了,能等吗?”
杨老乐又问:“得多借两台马车拉土,要不然人多攻不上打墙啊!水桶还得多备点,干时侯得多浇点儿水呀!”
自德停止抢树皮,想了想:“想盖的快就得就地取材了!”
“咋就地取材呀,啥意思?”杨老乐和自博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