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高了,我想着你能这么快冲上来,肯定有很多独到的想法,如果有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可以打电话问你的吧?你不会小气到电话都不给吧?”
看到庄妍月嘴角噙着的一副“你想多了!”的得逞表情,张晨大有一些面对她的话不好应对,知道没有办法推脱,张晨也就只能在笔记本上刷刷刷写下自己家的电话号码。
然后将本子和笔一并递还给她。
庄妍月接过,而下一刻,他手上的一根肉串就被庄妍月顺势伸手捉了过去,抢在手里。
然后她转过身去,对他们挥手道别,“我会在遇到不懂的题的时候联系你的……那么,假期快乐了噢!”
庄妍月一口咬下肉串上的一块肉,嘴里塞的鼓鼓的,也不顾嘴边沾染的油渍,用力且认真的嚼着,像是完成了小小的报复。
……
张忠华有些疲惫的回到了家,今天通知调岗了,公司为新发展战略,进行人事调整,成立新公司,新公司工资更高,走产业路线,前途更好。
留下的人就放在南光公司没有什么前途的老公司里面,工资降低,岗位调整,很可能自己都得去看库房。
南光公司在这些年追逐互联网浪潮,搞了很多领域,但是都不挣钱,而那些涉足的领域,撤换的撤换,撤不掉的,就只能勉力维持,而留在这些行业里的,基本就是公司的边缘人了。
很不幸,45岁的这一年,张忠华未能进入有前途新公司的名单。
年过四十五,人生过半,身后是家庭责任,前面是一眼可望到头的人生狭窄前路。
而等到名单出来,发现自己在被调岗名单之上,就像是落了榜,张忠华大学考了三次,连续两次落榜,第三次才考上工业大学。那两次落榜的经历他一直铭记终生。但这一次,他遇上了更加严峻的落榜。
生活就像是有无形的重担落在双肩。
他也不知道当名单出来的时候,是如何回应的身边老同事们惋惜和遗憾的开解。
他只觉得浑浑噩噩,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家里怎么办,张晨的未来怎么办?
回到家里,老婆黄慧芬已经在家做饭了,她脸上也挂着忧虑,“你的调岗出来了是吗?”
张忠华点点头。
黄慧芬那一刻也就难过了,“这可怎么办啊……”
她只是一个小库管,拿死工资没多少钱,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张忠华,作为厂里工程师的他工资加绩效平均每月1200,加上黄慧芬的600块,能维持这个家庭的运转。
但是现在,调岗后张忠华工资将减半。家里入不敷出,张晨又将迎来需要用钱的时候,经济的压力就这样覆盖在了家庭的头顶,形成了隐隐的山。
黄慧芬做饭,但越来越烦躁,又开始在那里骂了起来。
无非就是以前表姐和表姐夫所说的话,张晨成绩不好,以后大学打点还有那些民办大学学费都比普通大学高得多,要怎么办?
然后黄慧芬又生气,“都要吃饭了张晨怎么还不回来,哪里野去了!”
话音未落家门有钥匙孔转动的声音打开,张晨走进屋来。
一看这个架势,张晨就大致知道前因后果。
张忠华看了张晨一眼,想到这个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省心过的儿子,却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吃饭吧。”
菜已经弄好,桌子上坐好,黄慧芬又开始骂了起来,这次都不避着张晨了,她心中苦闷,直接骂张忠华,不懂得变通,不懂得跟上面沟通一下,人太老实,这种时候不懂得争取,说不定他争取一下,就不用调岗工资减半了,就能进新公司,继续他的岗位了,工资只会更高,家里日子只会更好,而现在,接下来怎么办?
最后话锋一转,黄慧芬就骂张晨,“成绩下来了吗?多少分你考了!我们都不敢看,我今天坐公交车回来,车上就听一车人讨论你们育德这次期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