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院子里议论纷纷,对刚才的审案过程充满了疑惑和不满。蔡虎走过来,愤愤不平地说道“王爷,这个吴县令简直就是个昏官!他不问青红皂白,仅凭一把沾血的刀就给张正定罪,这不是太轻率了吗?”
李智云听罢,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也有同感,这个案子一定有问题。”随即,他对旁边的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去把吴县令叫过来,就说本王有话要问他。”侍卫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吴人杰缓慢地走了过来。他来到李智云跟前,作揖道“王爷,您把下官叫来,有何训示?”李智云瞧着他,皱眉道“吴县令,你仅凭一把刀就认定张正是凶手,是不是过于武断了?”吴人杰一听,连忙解释道“王爷,下官曾仔细检查过死者的伤口,其形状、大小与那把刀完全吻合。下官敢以项上人头担保,那把刀就是杀人的凶器!”
李智云听罢,沉默片刻,道“就算那把刀是杀死周义的凶器,可你想过没有,张正为什么要杀周义?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吴人杰闻言,回答道“据店中伙计所言,张正与周义曾发生过激烈的争执。”
李智云一听,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本王了解张正,他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不会仅仅为了几句口角就去杀人。”他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透露出对张正的信任。
吴人杰听罢,脸色微变,反问道“王爷,您说张正没有杀人,那周义究竟被何人所杀?”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与不满。
“这……”李智云一时语塞,沉思片刻后,才缓缓道,“本王也不知道。但本王觉得,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吴人杰闻言,脸色越发阴沉,不悦地“王爷,下官深知您爱护下属。但张正杀人一事,证据确凿,理应依法定罪,此事不容含糊!您虽贵为王爷,却也不能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
一旁的蔡虎听了,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放肆!你怎么说话呢?!”
李智云轻轻摆手,制止了蔡虎的怒火,转而温和地对吴人杰说道“吴大人,本王此次出使西凉,关系重大,耽搁不得。吴大人能否暂时放人,待日后再加详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与期待。
然而,吴人杰却寸步不让,而是板着脸,语气生硬地“王爷,下官不敢耽误您的公务。您与其他人可以离去,但张正必须留下!”言罢,他衣袖一甩,转身大步离去。
蔡虎怒不可遏,冲着吴人杰的背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糊涂官,竟敢对王爷如此无礼,是不是活腻了?!”骂完之后,他转身对李智云道“王爷,跟这种人讲道理简直就是白费口舌。要不,我带人冲进大牢,将张正救出来,如何?”
李智云一听,瞪眼怒喝道“不可胡闹!此事错综复杂,务必谨慎行事,切不可莽撞冲动!”他心中明了,吴县令虽糊涂至极,但他那句“即便是王爷,也不能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的话语,却字字铿锵,不容置疑。因此,面对当前的困境,他必须沉稳应对,急躁只会坏事。他随即唤来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去告知吴县令,本王欲往牢房探望张正,让他派人前来领路。”侍卫领命,转身离去。
不多时,侍卫领着一位年约三旬的男子匆匆而来。那人头戴瓜皮帽,身着黑绸短袍,一见李智云,便如同哈巴狗般屁颠颠地奔上前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行礼道“楚王殿下,小人乃乐蟠县主簿沈长贵,吴县令命小人引领您前去探视犯人。”李智云微微颔首,淡然地“沈主簿,有劳了。”沈长贵一听,连忙说不敢,随后伸手做“请”状“王爷,这边请!”
一行人在沈长贵的引领下,踏上了前往监狱的道路。沿途,蔡虎与沈长贵攀谈起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未消的怒气“沈主簿,你们那县令可真够胆大的,在王爷面前也敢如此傲慢无礼,屡次出言顶撞,难道他就不怕被砍头吗?”沈长贵一听,连忙赔着笑道“大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