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自身记忆做些简单回答，但随着时间流逝，二人变得愈发沉默，慢慢地开始不说话了起来，只是抬头观望。
观望时间长达百年，二人也沉默了百年，连动作都是一成不变，保持着一个姿势动也不动。
不过，这诡异的安宁氛围在今日迎来了终结。
当天幕之上安静了些许之后，「黑暗」忽然一颤，伸出手晃了晃酥麻大腿上的软肉，接着举起怀中狸花猫上下甩了甩，道了句：“腿麻了。”
“睡醒了。”苏北揉了揉眼睛，也是平静回了句。
「黑暗」呼吸一滞，倒也没有去纠结狸花猫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是实话实说，径直切入了话题：“看样子，「光明」姐姐做到了。”
苏北慵懒伸腰，平静点头道：“祂杀的「神明」太多太多，早已迈入了半无敌的层次，在这原初大陆内难逢对手。”
闻言，「黑暗」眼眸中不由得浮现出了些许探究色彩，好奇询问：“与那位久不出世软弱逃避现实的「空间」相比，现在的姐姐又如何？”
苏北沉默了半晌，思考过后，实话实说道：“此时的「空间」不如「光明」，纸面稍逊三分。”
“全力厮杀呢？”
“还是「光明」强。”苏北平静给出了答案。
「黑暗」眼眸闪烁着奇异色彩，再度追问：“与那位擅自离家前往「域外」，生死不明音讯全无的「女武神」相比，现在的姐姐又如何？”
苏北不假思索给出了答案：“远远领先于曾经开天时期的「女武神」。”
听到了这个答案，「黑暗」发自内心的笑着，也不管苏北是不是说了实话。
苏北说的的确是大实话。
那时的「女武神」取了巧，既偷学了苏北的「世界之术」，又借助了「世界之树」的帮助，算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今的「光明」不曾动用任何「世界之术」，仅靠脱胎于原初大陆的权柄与整个大陆的「神明」抗衡。
「光明」真正做到了万千因果尽加己身，一人一剑与天下争先，强顶着巨大压力仍能斩破苍穹，一剑开天。
未来的艾琳娜真的没吹牛。
或许，
在此时此刻的「光明」眼中，原初大陆所有的一切都很一般吧，也就姐妹情谊值得怀念。
闻言，「黑暗」双手环绕双腿，下巴抵在了膝盖上，问出了心中最大的困惑：
“那么，现在的姐姐与「域外」那些不可言状的诡异存在相比，又是如何呢？”
苏北不语，似是思索，又像是在逃避问题。
“实话实说，但说无妨。”「黑暗」撸了撸怀中狸花猫的脑袋。
苏北犹豫过后，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强于最弱者，弱于最强者。”
“这样啊。”「黑暗」轻轻吐息了声，旋即底下脑袋，轻轻道：“原来还差这么多。”
苏北平静不语。
“但其实，就是只差一点点，对吧？”「黑暗」又问。
这一次，「黑暗」没等苏北回答，自顾自给出了心中的猜想。
“就是这样的。”
“在我心里，「光明」姐姐不比任何人差，从小祂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天赋，若不是带着我这个拖油瓶，祂完全不输任何姐妹。”
“祂总说我的上限是最高最高的，比所有姐妹都高，带着我是为了让我以后回馈祂，可是我真的很笨，学什么都不快，离开了谁都不能独立。”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吧？其实姐姐与我闹掰，祂才是最开心的那个，祂总以为这样我就能真正独立，照顾好自己了。”
“可是啊。”
“我一直还是那个离开了姐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笨小孩啊。”
「黑暗」仰头之时，眼泪娟然落下，望向「光明」的眼眸之中满是仰慕，隐藏着一丝决然。
“可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