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温敛从浴室里出来,看见他目光探究的看着墙上的话,心里一紧,出声唤回他的思绪。“没什么。”越绥没多提,回头看见她湿漉漉的头发在滴水,肩膀上湿了一大块。“过来。”温敛下意识听从他的话。走到他身前才反应过来:“你要干什么?”越绥没说话,拿过她手中的毛巾,不算大力的拉着她的手,迫使她坐下,替她揉搓着湿发。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动作却温柔细致。“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很独立吗?怎么连擦头发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温敛有一头黑亮的长发,每次洗完澡,都要费一点时间去吹干。她大多时候都像一只犯懒的猫,任由毛发自然吹干,越绥看不过去,就会把毛巾接过来,再用柔风帮她吹头发。过去的记忆触动,她伸手想要抢回来,被他拍了一下手背。“我自己来。”“别动。”温敛垂着眸,没再动。“这三年,你都在哪。”长发穿过越绥的指缝,担心她会疼,手上的动作又轻了几分。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小小的一方天地,在这样温馨的环境中,温敛昏昏欲睡。下一秒,就被他不紧不慢的声音惊醒。“为了躲我,在国外三年,还给自己找了个未婚夫。”“我该夸你能耐吗?”“温敛,告诉我,离开我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坚如磐石,永远都不会变。可是直到她消失不见,他才发现,他所以为的坚固其实早就破碎。“只是,想要离开而已。”温敛顿了顿,不自觉的抓紧了手臂。越绥讥讽的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又为什么选择再回京市。”“你大可以在国外躲一辈子。”躲到她过完她以为的平静生活,然后再被他找到,重新带回来。温敛语气浅淡:“回京市只是因为我想回来。”她有的不多,但那么一点点就已经足以让她珍惜一辈子。“温敛,算你狠,只有你,知道我的软肋在哪。”他强迫她扭头,四目相对,温敛看见他黑如墨色的眼睛里炙热的占有欲和扭曲的嫉妒。他毫不留情的吻上的唇,抵死缠绵,力道大的彷佛要把她整个人都吞吃入腹。温敛感受着他的舌尖探进来,与此同时,后背带着力量的手臂把她困住,让她迫使他此时只能靠近他,想着他。她被吻的喘不过气,身体发软,酥酥麻麻的感觉涌上来,她几乎要瘫在越绥怀中。意乱情迷中,身体掌控意志,她抬起手下意识回应。下一秒,男人却无情的推开了她。温敛眼神还有些迷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骤然被推开,她心里空荡荡的,失落的情绪让她无所适从。越绥同样留恋快感,然而他狠心的逼迫自己把人推开,冷冷的后退:“尝到了吗,温敛。”“这是给你的惩罚。”过去三年,他无数次尝到这样的截然而止的痛苦。每次清醒,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都会让他重复的想起,温敛狠心的离开。既然她对他没有丝毫留恋,他又何必再怜惜她?……凌晨三点。温敛在黑夜里,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住的房子隔音一般,睡之前窗户忘了关,时不时的就会有引擎声响起,天花板上也时常会有暗淡的光闪过。身体因为加班透支,已经疲惫的响起警报,她却依然睡不着。柔软的触感,凶狠的吻,一遍遍回想,她的手指摸着下唇,回想起他的话,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越绥的心很冷。他自私自利,不管是对家人还是朋友,永远都不冷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