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林秘书推了推眼镜,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敢直视眼前的人。越绥看着他心虚的样子,气笑了:“我记得公司年底正好有个项目人需要在欧洲发展,我看你挺合适的……”林秘书瞬间老实:“越总,我错了,是温小姐让我来盯着你的。”越绥眯着眼睛:“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他指着桌上摆盘精致的宝宝餐盘,而且还是一整套。包括但不限于三岁小孩用的刀叉,放在越绥这么一个成年人面前显得格外小巧玲珑。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有那么变态吗?“给我说清楚!!”越绥咬牙切齿。林秘书在越绥的暴怒之下,干咳了一声:“……温小姐说您这么喜欢被人哄着吃饭,直接给您送过来一套迷你版的餐盘,这样自己就能够哄着自己吃——”看着越绥越来越黑的脸色,林秘书被吓的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哐”地一声,越绥手里的叉子扔下来,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我的手机呢?”“温小姐还说,她在约会的时候手机会定时关机,您要是想找她的话,可能需要等到明天……”林秘书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小命快要不保。越绥闭了闭眼,压抑着气性里的暴躁,好半晌,才说:“我要出去。”林秘书脸一垮,惊慌的说:“越总,您的伤真的不能再折腾了,温小姐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要是知道您这个点出医院,肯定会更生气。”“闭嘴!!”越绥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寡言的秘书怎么这么多话,他太阳穴跳了跳,“现在送我回老宅。”“是是,我现在就把车开过来。”林秘书出去的时候左脚绊右脚,差点就把自己摔了。越绥:“……”真是没眼看了。……餐厅。“我真的会笑死,越绥看见了估计真的要气炸了。”一想到越绥吃瘪的样子,程星幸灾乐祸的笑的格外开怀。温敛说的义正言辞:“我也是为了他好,继续折腾下去,他腿上的伤只怕再过两个月也好不了。”她这么做固然有恶搞的成分,但担心也是真的。程星点了点头:“确实,要论最难搞的男人,非越大少爷不可。”她用叉子把一块翠绿的西蓝花送进嘴里,细嚼慢咽。“不过就算这样,他在医院至少也还要住上半个月,这半个月你辛苦了!”“他会受伤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照顾他也不算多辛苦。”温敛不觉得自己亏欠他,但是这一次确实是她理亏。程星作为旁观者,看出她的自责,语重心长地说:“我理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越绥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别照顾到最后又再一次把自己赔了进去。”“三年前的教训你忘了吗?”越绥表现出来的弱势只是基于他的需要和底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他现在看起来多么痴情和无害,她都始终不相信一头狮子会变成小猫。无非是为了让猎物上钩而做出的伪装罢了。温敛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我知道,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程星看她游移不定的眼神叹了口气。最好真的是这样。吃完饭,程星回去睡觉,她继续回公司加班。手机开机,拇指移动到越绥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打了过去。无人接听。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晚上十点。不出意外的话,他这个时间应该在医院静养。既然如此,为什么会不接电话。她又一次拨通,那边还是无人接听。或许是他有什么急事。放下手机,她拿出向天的资料,准备开始研究。看了两页,发现自己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