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庸一直牢记国公教诲!”
闻言,胡惟庸站起来,躬身道
“国公,前段时间安南使者来我朝进贡,我特意挑了一批安南稀奇特产给国公留着。”
“只是这些东西不知该运至国公府,还是该送回濠州老家?”
“所以…这些特产一直放在我府上。”
“今日,惟庸拜见国公,一是向国公汇报推荐林澈之事,二来想请国公示下,惟庸也好尽安排下去…”
李善长不动声色的挥了挥手,还未等他推辞,胡惟庸又连忙道
“国公勿要推辞!”
“这些都是惟庸的一点点孝心!”
“都是些不值钱的特产,国公莫嫌弃!”
李善长假装犹豫了片刻,才勉为其难说道
“惟庸啊!咱们之间不必…”
“罢了,礼轻情意重,咱若再推辞,未免让你为难了!”
“那你就帮老夫将这些东西送回濠州老家,也让乡亲们见识见识,域外新奇特产…”
“惟庸呐,不管做到多大的官,都不能忘本啊!”
胡惟庸立刻听出李善长话中的意思,赶紧跪地!
“呯!呯!呯!”
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国公对在下的提携,惟庸不敢忘!”
“国公就是惟庸再生父母!”
“惟庸任何时候都以国公马首是瞻!”
见到胡惟庸一脸恭谦,李善长呵呵一笑
“快起来!”
“惟庸,你这是干什么?”
“伱现在是中书左丞相,老夫可受不得这个大礼!”
胡惟庸闻言长吁一口气。
呯!
又重重叩了个响头。
“惟庸叩谢国公!”
……
皇宫,瑾身殿。
“儿臣,叩见父皇,叩见母后!”
“老二,怎么还跟过去一样,大嗓门嚷嚷啥?咱不聋!”
面对朱樉声音震的瑾身殿嗡嗡响,朱元璋直皱眉,没好气道
“你那点小心思,还是收回肚子里吧,你以为弄出这么大动静,咱就饶了你?”
“跟你爹耍花样,你还嫩点!”
朱樉抬抬屁股,朱元璋都知道他想干啥!
“呃…”
一开始就被朱元璋猜出小心思,朱樉跪在地上有些尴尬,急急道
“爹,您想错了,儿子哪敢在您面前耍大刀!”
“儿子就是想爹和娘了,一时间有些激动,声音大了点…”
“臭小子,打住,你肚子里那些弯弯肠子,咱一本了之。”
朱元璋骂了一句,故意板着脸,看了眼一旁的朱标
“你以为自个儿没事了?”
“你也给我跪着去!”
朱标“…”
朱标一脸无辜的来到朱樉身边跪了下来。
等到朱标跪下,还未等两兄弟眼神交流,朱元璋大嗓门喝道;
“老二,你可知罪!”
闻言,朱樉脖子一梗,朗声道
“爹!”
“儿子啥都没说,也没做,咋就有罪了?”
话音未落。
啪嗒——
一本奏折甩到了朱樉的头上,里面夹着的‘密函’飘落到他面前。
朱樉拾起来,看了眼,顿时感到大事不妙。
“爹,您误会了,您听我说…”
朱元璋不等他解释,拍案而起
“误会,兔崽子你好大胆!”
“连诏狱你都想闯,你知不知道这是形同谋逆?!”
朱元璋拍着桌案咆哮道。
朱樉和朱标兄弟吓得不敢抬头。
“咱让你去诏狱反省,不是让你去玩,更不是让你去享福!”
“天天在诏狱好酒好肉的,你以为诏狱是什么地方?”
朱元璋气的手扶御案,一手揉着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