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一般，彻底昏死过去。
赵初阳看着倒在地上的夜骨、黑衣男子，以及看起来死得透透的白水心，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白水心到底死没死？不，应该是白水心到底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正在赵初阳胡思乱想之时，本来缩成一团的夜骨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赵初阳心里一沉，还来？
夜骨转过头来。
看到夜骨血红色的眸子变成了先前的颜色，赵初阳不由地松了口气。
现在这个应该是九夜玄君，不是夜骨。
果然，一看到血泊中的白水心和昏死过去的黑衣男子，九夜玄君脸上立即露出无奈的神情。
“夜骨，我不是说过不能杀害无辜之人吗？”九夜玄君低声自语，似乎在跟身体里的夜骨说话。
不过夜骨已经被九夜玄君压制，根本无法回答他了。
九夜玄君叹了口气，突然拿出匕首在自己的丹田处一插，从里面挖出一颗血淋淋的人鱼珠来。
“杀你并非出自我本心，但却是由我的手而作，我一定会负起责任。”九夜玄君将人鱼珠一分为二，一半塞到白水心口中，一半自己吞了回去。
白水心被夜骨挖了肚子，死得十分透彻。见人鱼珠下肚也毫无作用，九夜玄君旋即用匕首将手腕切开放血喂给白水心。
“人鱼血是长生秘药，也是蚀骨剧毒。是福是祸只能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做完这些的九夜玄君撕了一块袖子上的布将手腕上的伤口随意裹了一圈，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
恰在此时，昏迷的黑衣男子幽幽转醒。
九夜玄君微微抬眼，淡淡的声音里带着熟稔：“醒了？”
“师父。”黑衣男子激动地跪在九夜玄君身侧，“您终于清醒了。”
“多亏你用言灵压制住夜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九夜玄君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提前将言灵告知自己最信任的弟子，避免了惨剧发生。
黑衣男子看了一眼浑身血刺呼啦的白水心，眉头蹙紧，“可惜了这个孩子……咦，她肚子上的伤口怎么开始愈合了？”
愈合了？
九夜玄君上前一看，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能消化人鱼血和人鱼珠，这孩子是个有造化的。”
“师父您把自己的血和人鱼珠给她了？”看到九夜玄君手腕上的伤，黑衣男子一脸痛心，“错事是夜骨前辈犯下的，何至于要您赔上半条命！这人鱼珠……”
黑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场景便陷入混沌之中。
回到现实的赵初阳睁开眼睛，直视着面前这双血红色眸子，语气肯定：“你是夜骨。”
夜骨思索片刻，神色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我弄死的小丫头。夜玄给了你半颗人鱼珠吧，快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脸皮可真够厚的。
赵初阳用手臂将夜骨缓缓推开：“人鱼珠已经跟我融合了，你就算我整个人拆了也找不到。”
夜骨瞪大眼睛，“那怎么办？”
“我怎么会知道。”赵初阳的肩膀被咬了一个大洞，痛的她心烦意乱，“快把师尊放出来！”
夜骨的血红色眸子里带着冷漠的邪气，“你傻吗？我好不容易才出来，怎么会轻易回去？我要大闹特闹，哦对了！我还要吃人！”
有过开膛破肚经验的赵初阳不禁小腹一凉，“你吃人做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将夜骨问住了。
他歪着头思索半晌才回答，“人鱼不是天生就吃人的吗？”
“人鱼生于大海，大海里没有人，你怎么